伴随着拍手声的是一个略显低沉的慵懒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
可何苓琪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能够一眼看出自己在拂衣司身份的人,想来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那些隐藏在众多江湖人里的朝廷爪牙一听眼前的紫衫女子是拂衣司的人,纷纷按耐不住提刀围在女子的周围。
早就听说江湖有一个叫拂衣司的门派专门替人打抱不平,江湖中有的能人志士很是佩服她们。所以酒楼里有些江湖人见此情形,立马仗义的提起自己的兵器跃跃欲试。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何苓琪回过身目光警惕的看向客来酒楼的二楼。
“只是虚名罢了,只是,在下倒是有几分好奇阁下到底是何人?”
珠帘轻响,从二楼走出来一个身穿直襟青衫大袖,半束发,腰间佩刀的男子,剑眉星目,眼中似有星辰,可在这星辰之下又藏着几分邪魅。
只见他假意彬彬有礼的施以一礼,冷眼说道“在下江逸洋”
江逸洋!原来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江逸洋!
何苓琪没想到今日竟然让自己给遇见活的了。平日里只在姐妹们嘴里听说过,真正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这还是第一次。
抬头看向楼上居高临下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里透着一股冷俊,可偏偏那一双好看的眼替他消减了几分冷,何苓琪的脑海里突然涌现了一首经常在耳边萦绕的诗——“有君子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江逸洋玩味的看着楼下的何苓琪,四目相对,各自都藏着自己的心思。
“姑娘在我的地盘堂而皇之的杀人,可有问过我腰间的绣春刀?”
“我杀我要杀的人为何要问?”何苓琪在帷帽下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
“也当真是稀奇,堂堂一个指挥使居然沦落到亲自来抓我们这种小贼小盗,莫不是朝堂已经沦落到无人可用了?”
楼上的江逸洋轻笑出声,有点冷清的脸上笑起来居然能让人感觉到三月的清风轻抚着心底柔软的感觉!
这么一看倒是多了几分好感,至少比刚才哪一张像欠了他八百万两的脸好太多。
“小贼小盗?何姑娘可真是贬低了自己,你们拂衣司做的事可远不止小偷小盗这么简单。”
“是嘛?”何苓琪看着楼上。
“我就好奇你们怎么对我们拂衣司的人紧追不舍,还以为你们锦衣卫的人是看上我拂衣司的那位小娘子了。”
“大胆!你.......”
“陈言!”江逸洋身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怒目吼道,可话还没说完,便被江逸洋轻声打断。
“无妨,她只是逞一时之快罢了。”
“是”被叫做陈言的男子拿着剑退后。
江逸洋重新将目光放在楼下女子的身上。
“何姑娘,话也说完了,你现在还想着逃吗?”
何苓琪看看周围刀剑相见的两伙人,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加起来,还不够自己活动筋骨,有什么好逃的。
“不逃不逃,好不容易才见到传闻里貌似潘安的江指挥使,小女子可得替拂衣司的姐妹们多看几眼。回去也好给姐妹们吹吹牛,说这朝堂上稳坐在锦衣卫指挥使位置上的人是如何貌美颜俊的天人之姿。”
“哈哈哈,说得好!”
周围的江湖人一听,纷纷捧腹豪爽大笑。
“江指挥使!”
陈言在江逸洋的身后气的脸跟一块黑碳似的,这不是明里暗里说江指挥使是靠他那张脸才坐上指挥使的位置嘛!脾气暴躁的陈言按捺不住的想下去教训教训眼前不知死活的人。
可偏偏指挥使没有下令,自己不敢随意出手,而且江指挥使脸上也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