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江逸洋一双凌冽的眼早就将何苓琪的把戏看透。
的确,何苓琪就是故意激励锦衣卫的人,想让他们打起来混作一团,这样好掩护自己逃走。
可她说了这么多,楼上的男子却依旧沉得住气,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
“怎么?江指挥使莫不是也认同小女子说的话?”何苓琪继续妄图用语言激怒楼上的男子。
可江逸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站在栏杆旁像看戏一般看得津津有味,仿佛何苓琪说的并不是自己。
何苓琪心里知道如果出手,自己不一定是眼前男子的对手,时间拖得越久她身边的官兵就会越来越多,所以她只能尽快寻找时机逃之夭夭。
可无论何苓琪用什么去惹怒,挑衅,高台上的人依旧言笑晏晏的与她对峙,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术,不温不怒的看着何苓琪在楼下唱着独角戏。
无计可施的何苓琪忽然想到当初小娘子给自己讲的趣闻,虽说她平时不是很喜欢戳人伤心处,可现在为了小命真的是无奈之举,眼珠一转说道。
“要不,江大指挥使考虑考虑来我们拂衣司?江湖人都知道我们拂衣司什么都不多,但是要说美女,豪放艳美的,机灵乖巧的,还有江南娇软糯语的美人,我们拂衣司可都大有人在,随便抓一个估计都要比你哪位亡妻要漂亮,温柔很多。而且吧……江大指挥使也老大不小了,以其整日替朝廷卖命,还吃力不讨好,倒还不如来我们拂衣司这个温柔.......”
话还没说完,何苓琪的帷帽就被打落,脖子上冰冷的架着一把绣春刀。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刚才还把剑架在别人脖子上,现在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别......别冲动嘛,我就是说.....说着玩,没别的意思。”
何苓琪已经明确的感受到江逸洋的怒气,自己洁白娇嫩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丝丝的温热,立马就将怂样显露无疑。
“道歉!”
江逸洋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第一次情绪失控,语气冰冷充满杀机,原本冷峻的脸此时也黑的如碳一般。
果然,他的软肋就是他那还没来得及入门就被江湖人误杀的妻子,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恨江湖人的原因。
头上帷帽一落,在场的人这才看清拂衣司前五的何苓琪相貌如何,明明长的乖乖巧巧,人畜无害。可偏偏刚才杀人的时候是狠烈利落,和眼前的人一点都不相符。
何苓琪看着眼前愤怒的江逸洋,可惜了原本笑起来是一个多么阳光俊郎之人,可偏偏要用冷漠视人。
何苓琪将手腕极速一转,用手中的凌霜剑将脖子处的绣春刀挑开。
江逸洋只觉得拿刀的手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开,身形一跃退后。
周围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瞅准机会便举刀上前,和那群江湖人打成一团。
好机会!
何苓琪看准机会就跑,逃跑时还不忘转头向跳到不远处的江逸洋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提着自己的剑趁乱跑出了酒楼。
陈言收拾了身前的一个江湖大胖子,跑到江逸洋身旁问道。
“指挥使,追不追?”
江逸洋看了一眼刚才被震开的手,心有不甘的怒道。
“追!务必将她给我抓回来!”
“是!”陈言领命,便带了一些人追了出去。
江逸洋看着地上被他打掉的帷帽。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挑衅自己的底线,又能一招把自己的刀挑开的人。
带着满身怒气,手一挥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客来客栈,等东厂的人自己和那些江湖人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