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发给他,“照片!”和他要账。
第二天,他才慢悠悠的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张老照片,小男生正仰着头看着红旗飘扬,小小一只。
“荣义,你说话不算话诶,脸呢?”思缪这样说的时候,只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一语双关。
“你之前不也没说要什么样的,”他耍无赖。
思缪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后脑勺,觉得很是可爱。
倒是早就料到他不会发来什么,所以也没有失望。
荣义从小到大参加的大型活动并不算少,但你到社交网站上搜索,往往只能找到名字和奖项,却找不到他的任何一张规矩的正脸照片,他的朋友圈里也时常只是一道横线。
所以之前的日子里,室友每次和她讨要“给我们看看关于‘某人’的照片”的时候,她都会不知怎么搪塞——“他没有照片诶”,“不是吧綦思缪,这都要藏着掖着不舍得分享吗?”
思缪给荣义发去一条讯息:“七岁的夏天和十七岁的夏天,你更想念哪一个?”
还没等他回复,就自顾的说了,“我好想念七岁的夏天,想念那时候的天真无邪,想念那时候的世道太平,想念那个时候的单纯,想念那时不算毒辣的太阳。”
本想给他打个样,让他也说上个一二三。
荣义却只回了三个字,“十七岁。”
思缪不死心,“那六岁和十六岁呢?”
“十六岁。”
“五岁和十五岁比呢?”
“五岁。”
“诶?怎么变了?”
只是再没收到回信。
聊天时,想让这狗男人多说几个字,比上天还难。
但思缪知道,他说得学校很忙,那应当是真的很忙。
便也不再多叨扰。
刚刚聊天时倒没和他说上实话,“我其实也很想念十七岁的夏天,想念那些和你比肩的日子。”
可她却不知道,手机那头的男生,敲着屏幕,手机却死机了一般,让他无法发送出一个字。
对话框中闪烁着,“毕竟十五岁之前我还没有遇到你,”却始终无法发出,一番关机开机折腾后,他丧失了发送消息的愿望,觉得错过了最佳时机。
那边的女生自然也没收到这份讯息,缺失了一样喜悦。
那些是留在记忆中最可爱又无法退回的过去,我们被时间的洪流推动向前。
只希望在赶往未来的日子里,你仍能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