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嘴角泛起一丝清浅。
“若你真不嫌弃我,那便证明于我看。”
“就今晚。”
男子蹲下来,低头看地上伏着的少女。
“今晚,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便饶过你。”
落珠闻言内里一惊,变态男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现下左右无他法;罢了,答应下来,见机行事吧。
“是。谢大人恩典。”
“你可还有其它话要说?”男子问道。
落珠咬咬牙,“大人,家父至此仍旧昏迷不醒,可否……”
既然她暂时顶了陆予的身份,该进的孝道还是要进的。这点要求,不算过分。更何况,变态男现今应该还没有和燕王撕破脸的能耐;若是这燕王一党在他的筵席上出了差错,指不定会指使人借机报复。
男子沉吟片刻。
“你来坐我旁边。”这是在对她说?
“你,回去。”经过先生身旁时,男子冷冷放出一句。
“是。”先生屈身,在作揖时目光地落在她身上,眼神好像有些沉重。
你们都是一伙的。落珠生着闷气不愿瞧他。
先生回身入座,转身那刻好像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原先那个舞女面露怨念地瞅她,好在在上座眼皮子底下着实不敢放肆,低头诺了一声便告退了。离去时带过一阵胭脂香风。
啧啧啧,这舞女身段。看得落珠都羡慕。
陆予可没有这样的身段,高高瘦瘦的像根竹竿,难为阿述不嫌她瘦。
不过……她心里偷笑某变态弃了珍珠不要,反来寻她这颗鱼眼珠;叫你玩弄我于股掌之中,我这里可给不了你什么好处。
她走了会儿神,差点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慵懒的气息从她耳畔吹过来,轻柔地拂过她的发丝。
怎会这么温柔……与刚才的禽兽行径判若两人。
她急忙回神接应道:“小女不敢。”
男子斜着身子依靠在案几侧,与她离得这么近,眼中意味不明,看得她有些发慌。
“你爹这样昏倒,不是第一次了吧。”良久男子发话。
这点她到是也看出来了。老头子浑浊的眼珠和久未梳理的发须,仿佛已经在告诉她,刚才他那恰到好处极为合时宜的一晕,真不是被某变态吓出来的功劳。
可是此爹非我爹,此灾非我猜。他平日里有个什么隐疾,我又如何知晓?
反倒是您这偷窥狂,已经把陆予家底儿都摸了个遍吧。
落珠暗暗慌神,却不愿暴露自己不是陆予。陆予的身份是她此时此刻最后的筹码。变态男这样问,是想让她自个儿把话都说清楚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