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丁,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这个本事可以跨专业直接从县令改行到太医的?”韩恕望着丁泉,极其无奈的道。
“大人,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并不是属下的意思!”丁泉辩解道“何况,也不是让大人去当太医,只是让他人去分辨一下。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大人尽快起行,且,太子殿下吩咐人带来陛下密旨,若大人可以了结此事,可加升大人为墨州知府。”
“那完不成呢?”韩恕问。
“完不成,就给大人赐婚。”
“啊?”韩恕一愣,这算什么惩罚?
“前线有一支鼎鼎大名的娘子军,其中最泼辣果断的那一位女将军,将会是大人未来妻子,她除了容貌欠佳,脾气暴躁喜欢简单粗暴动手打人,也没什么不好……”丁泉还没说完,韩恕直接站起身来蹿了出去。
“不就是给人看病吗?苏敏,备马,立刻备马,咱们去杨氏别院。”韩恕出了书房门,冲着楼下大喊道。苏敏赶紧应了,吩咐人去办。
其实韩恕对这类女将军人士并无歧视之意,相反,他非常敬重这样愿意为国尽忠的人物,但是敬重归敬重,一起生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个人性格不合,以后时常吵架拌嘴还不能离婚,那绝对是折磨。且韩恕对于女子,也就……所以,坚决不能够!
这次朝廷交代下来的是一件密事,源于大兴与梁国的这场刀兵争端。却说那梁国以武立国,一向民风彪悍。历任国主又俱是穷兵黩武之徒,故而虽然国力并不如大兴富足,但是战斗力却极其惊人。梁国与大兴因为前朝旧事结怨已久,边境多有摩擦,前任梁王因为征战而亡,现任国主是个八岁的孩子,梁国军政大权全部掌握在摄政王手中,这摄政王乃是梁国先帝的亲弟弟,却不似老梁王那般暴虐凶残,有勇无谋,是个颇有心机,手段狠辣的人物,否则他也不会在老梁王那样性格的人眼皮子底下手握朝廷大权不被怀疑牵连。
“梁国与我大兴曾在十五年前有过一战,战事惨烈,还被海国趁机钻了空子,拿了不少好处,于是陛下便于梁国先帝有了一个登州之盟,约定十五年内两国休战,修养生息。现在十五年限期已到,自然要再开和谈,这次边境事端,也不过是双方重新和谈前兆,只是,这前去和谈之人,出了点问题。”丁泉对韩恕道。
“是什么人?”
“定远侯池绍,池靖远。”丁泉道“他生了怪病,不能再去和谈。”
“朝廷无人可用吗?只他一人可去?”韩恕纳闷。
“并非如此,只是,梁国只信此人。”丁泉道“属下方才说过,梁国尚武,最重英雄豪杰,咱们大兴的第一英雄,自然是杨玄礼杨老将军莫属,但是他老人家那个性格,与其说让他去和谈,不如说让他去跟人家互砍不说。且杨老将军这样的地位,实在不适合让他老人孤军深入虎狼之地,若是梁国借和谈之名偷袭,大兴便是损失护国良将,不能冒险。而其他人选,便只能是定远侯莫属,池侯爷出身名门,文武双全,登州一役,死守登州七天七夜,身边士卒死个干净,却依旧与百姓苦苦支撑,终于等到援军,得登州大捷。这一战虽然惨胜,却鼓舞了我大兴上下士气,且侯爷持我大兴战旗立于城墙,身中七箭绝不撒手的气节,甚至也感动梁国军士,所以两国和谈之时,梁国所认定的和谈使只有两人,一个是杨老将军,一个,便是定远侯。不能换人的。”
“那定远侯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韩恕问。
“属下也不太清楚,这种朝廷机密,以属下这个官职身份,也不可能随便得到消息。”丁泉道“威远候是我大兴年轻一辈中的绝对偶像人物,他是不能出事的!纵使出事,也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