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不是他们王上的行事风格,但也说不定因为那祸水改变了一贯的原则。
谁都说不准,所以谁都没得说,可决策是要做的,莫景渊说的是思念家中亲友的尽可回去,但是知道了这些,似乎思念亲友就成了个借口,谁也不是真的不思念,但是此刻大义被他一番话压在了众人的头上,前面仍有出路,却已经无法忽视头顶的千钧继续前行。
此刻还是一身轻的,在场几位想必都要前赴后继的拉出来给当反面教材,他们赖以支撑并因此集结起来的东西,此刻不能因为什么而轻易丢掉。
“粮草怎么样了?”这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但问这话的将领脸上被火光映照的亮堂,露出的却是明显害怕的神色。
若是莫景渊知道还没有处理粮草和水的问题,怕就要喝人血了,他们都齐齐看着负责此事的人,他躲避众人的目光,但也摆摆手,“没事了,半个月。”
至少还能支撑半个月,这总该够了吧,众人都松了口气。
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着,众人心里却不那么沉重了,其实都清楚的,莫景渊自认为有错,可也给了逼迫自己的众人一个台阶下,想都不必想,定然就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开始计较粮草水的问题。
若是不给一些执意留下来的人提供足够的补给,莫景渊是不会由着别人顺坡而下的。
“散了吧,明日班师。”这就是下定论了,只是今晚就要决定回去的有多少人,实在是个辛苦活儿。
然而收上来的名单却不是那么乐观,叫这几位将领看了背后直发冷汗,这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要如何给王上看,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么?
趁着来送名单的人还没回去,一个将领叫住了,“真就这么点人?”不应该啊,怎么说以王上的威信说出这番辩白的话也不至于说不动大部分人,真就这么一手的人想留下来表表良心?
他心都冷了,眼下也夜深了,明日要有力气赶路就只能让人睡饱觉,现在可不是打搅的时候,估计亮着的只有王上的王帐了。
面面相觑之下只有这问话的一个将领被推出去送这要命的名单,只是临时加上几个好看些也做不到,他根本不记得名字,也不能叫莫景渊面对人数不对,罢了,头皮一硬就进去了。
莫景渊还在伏案看着舆图,因为进来了人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没有异色的低下头。将领如履薄冰的把名单,就是薄薄的一张纸,放到了他桌岸上,而后飞快告退。似乎跑的快些,就能免于明日的尴尬和惩罚。
必然是有惩罚的吧,这么点人,是要统治者承认自己的话没有感染力还是承认军队里都是些没有良心的的伪君子?哪个都不行,是以只有自己这些出问题了,只是这一夜的辗转反侧并不能解决明日的忧愁。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莫景渊看了名单,是寥寥可数的几个名字,也很朴实,只不过数量有些少的可怜,这一张不大的纸上也没写多少,着实单薄的很。
他还是专注于看眼前的舆图,再不理会。很快就到了次日,莫景渊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眼下已经整顿好了回程的人马,也没说什么,甚至在几位将领担心的偷瞄下,压根没提名单的事。趣诵小书qus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