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不擅谈情说爱,若此类精通,以他的身份身侧的莺莺燕燕也不会比襄王少。
哪至于整日整夜身后都跟着锦衣缇骑。
听到这话,陈七倒不知怎么安慰。
好在只听身前楼顶,传来三声钟响。
“咚,咚,咚。”
陈七抬头一看,说道:“三声钟响,三司会审,要开始了。”
“千户大人请吧。”郑沅霏也见到远处郑伯骥回头看来的动作,微微欠身,伸出一手。
“请。”陈七迈步上前。
大理寺内三司会审堂。
此堂内可容百人,殿前支起三个法桌。
这法桌一为主位,令二为侧位。
不过平度一致,倒是彰显其平起平坐。
待到陈七入内时,这堂内已是座无虚席。
陈七也不曾想过落座,寻到这殿侧一角均是一身黑色的鱼尾服之处站定。
四处张望一下,大多都是三司之人。
大理寺。
刑部。
都察院。
又伴随一声锣响,终是见三位着官服之人从殿后入,各自站在三尺法桌之前。
这三人陈七与之不熟,但宫中来得多了,加上随着陈俑见得多了自然也都认得。
大理寺卿费允,胡子斑白,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抚摸胡须,刚一入内便扫视众人,那眼神充满戾气,若是胆小之人甚至都不敢与其对视。
刑部尚书年事已高已是挂职,来得是刑部侍郎傅守,自他入内便一屁股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毫无动作。
最后是都察院御史白鸟道,此人尖嘴猴腮,看着一幅奸诈狡猾模样,虽说不得以貌取人但此人面相对陈七来说就很难不让人多想。
而这屋内本万分嘈杂,但自三人入屋,便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下来。
这么多人的会堂,竟无人敢呼吸的大声。
掉根针都能听到。
堂下有各部史官记录,各不相通,以防有人从中动手脚。
见坐在中间的费允抬头稍稍示意。
从殿顶传来一道钟声。
“开始了。”陈七默道。
但刚想完,却见到一侧来的并非宋良平。
而是东厂的阉人入内,搬来四个椅子放在这三司之侧。
这一刻,那殿前三人突然站起。
座下的人又岂敢坐着。
四位殿下从门外入,也各自寻座。
“拜见四位殿下!”
众人齐声。
“起。”大殿下身侧阉人唤了一声。
众人平身。
陈七站在一侧靠墙,扫视一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