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菱说她不舒服,我已让半夏送饭给她了。”临枝说到。
“心菱这丫头,”任逸也放下了筷子,“这丫头是个忠心的。”
我不禁回想起那一夜她是带着怎么样决绝的心情走出长门宫,为我求了一线生机,我如鲠在喉。
这件事在江府是个禁忌,没有人会去提,但是谁也不会忘记。
花厅中除了砂锅里汤汁滚荡的咕咚声,再无声响。
“煮点菜送去给心菱吧。”我说到,“她馋咕咚羹馋了好久了。”
“是,”单嬷嬷将菜一股脑放进了锅里,熟了以后便用镶金文竹银筷夹进青花瓷描金的碗里,递给了半夏。
“你有什么打算?是将她放出去还是留在江府?”任逸问到。
我摇摇头,“若她想留在江府那我便养着她一辈子,若她有心悦的人,我便送她一份厚厚的嫁妆,放她出去。”
我看着任逸,心想,若是任逸也对心菱有意,岂不两全其美?只可惜任逸已有了妻子,他的妻恰恰是楚瑾的青梅竹马林芝。
“阿嫲,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夫人?”我试探地问。
“林芝吗?”他苦笑到,“她心里所想的并不是我,我心里想的也不是她。我娶她不过是因为父亲要报林太师早年的救命之恩,我们有名无实。”
“她还是忘不了他吗?”我不说他的名字,任逸也懂。
“他又何尝忘了她。”他笑着说到,“你刚进宫的时候,我瞧着楚瑾对你的样子,还以为他终于移情别恋了呢。”
提起往事,心中实在苦涩,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他也许只是短暂地喜欢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