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宛青的突然来访,唐小渔整晚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宛青虽然什么也没透露,但是她却从中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未见宛青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个斗琴大赛,就是一个普通的琴艺比赛,不过是与花魁之名联系在了一起,从而变得让人更加瞩目而已,但是如今看来,好像这比赛并不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宛青说,她不为名不为利,却一定要坚持比试,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一定要这样做呢?
越想越睡不着,越想越担心宛青,后天就是斗琴比赛了,这件事会不会和那位金柳姑娘有关?虽然那天晚上她也算见过了金柳姑娘,但也没有仔细去打量她,除了第一印象就是很美之外,剩下的就是觉得她琴弹也很好听,其它就没什么印象了。
她强迫自己赶快睡着,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好能找一下夏掌柜,要是能从夏掌柜那打听到一些关于金柳姑娘的事就更好了。
唐小渔直到更鼓打响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隔天一早,因为心里有事,她早早便醒了,于是干脆就起来梳洗了,到了前面大堂,就见夏掌柜居然也早早起来了,飘香楼的大门只打开了两扇门,两张桌子并合着,堆满了一叠叠旧账本,而夏掌柜正在那里拿着拂尘扫着上面的灰尘。
夏掌柜一扭头见平时起的最晚的一个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装模作样想抬头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的,唐小渔翻了个白眼,简直哭笑不得。
她到掌柜台上抓了一个烧饼,边咬便磳到夏掌柜的身边,夏掌柜弄起的灰尘太大,她赶紧拿袖子护住了手上的烧饼,一边嚷道:“掌柜的,别弄了,我的烧饼都不能吃了!”
夏掌柜瞪了她一眼,放下了拂尘,改为用手整理账本,唐小渔放心地又拿出烧饼咬了一口,道“夏老大,你知不知道金柳姑娘的来历呀?”
夏掌柜呛了一口灰,咳了几声,瞪着唐小渔,道:“你说谁?”
唐小渔咬着烧饼:“整个盛京有几个金柳姑娘呀!就是那个金柳湖畔的花魁呀!”
夏掌柜一个爆栗敲过来,“要死啦你!!你一个姑娘家家,打听这个干什么呀?莫不是这几天听八卦听得多了,也想着异想天开了?”
唐小渔抱着头,委委屈屈,“你想到哪里去啦?不过是这几天听她的美貌八卦听得多了,有点好奇罢了。为什么从来不曾听说过她之前的事呢?”
夏掌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必要好好敲打这丫头一番!见左右没人,就道:“你还记得前一任花魁是谁吗?”
那时候她还没穿过来这呢!这么记得?她赶紧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