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月此刻大概还没混出那么响当当的名头。
是了。
他现在只是血骨门的少门主。
如果他已经混出头,不至于那么多人都不认识他。
毕竟他那头如雪银发和妖孽容颜实在是让人想忘都难。
燕三娘敲了敲她的额,含笑道:“依三娘之见,以段公子对你的宠爱程度,离白发妖孽的名号响彻整个江湖的那一日不远了,毕竟白发妖孽是你给他取的名号。”
“刚跟你解释,你怎么又打趣我?”
“静书妹妹对段公子没意思,但段公子对静书妹妹嘛哈哈哈!”
程静书摇头,“他就是那个德行儿,看着就不正经。好啦,不说他了。我真的该走了,这一车酒我就收下了。放心吧,每喝一口我都会想你一次。”
“肉麻死了……”
……
回到客栈后,程静书借用客栈的厨房亲自给程亦铭煮了一碗解酒汤。
叮嘱小厮定要看着程亦铭喝下后,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浣溪直到此刻才见到她。
小姑娘眼泪汪汪,哭得一抽一抽地,说:“小姐你去哪儿啦?你是不是不要浣溪了?你以前去哪儿都会告诉浣溪的。大公子、二公子和奴婢都急死了。”
程静书伸手摸了摸手帕。
没摸到。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帕已经擦了冰糖葫芦,弄脏了。
想到冰糖葫芦,她就想到了逐墨。
她问:“你见到逐墨公子了吗?”
浣溪跺脚,“小姐!您怎么这样啊奴婢都急坏了,您一回来却问别人。”
程静书哭笑不得,她取了一方干净的手帕替浣溪擦眼泪,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啦!旁人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嗯!”
“小姐就是欺负人!呜呜呜……”
“我哪有?”
“小姐若是再不回来,奴婢悬梁自尽的心都有了。”
“没这么严重吧?你家小姐在你心中就这么没用?不是跟你说了吗?从今以后,没有人能欺负我。”
“那小姐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行,这次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好浣溪,你可别再哭了。你家小姐可不会哄人的啊!”
“好,我不哭了。”浣溪擦了擦眼泪,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着程静书。
程静书叹气:“你去洗把脸歇下吧!我已与大哥哥商量过了,咱们明日再出发。”
“我还要伺候小姐梳洗呢!”
“别忙了,我不需要人伺候。”
她还要去找找逐墨。
浣溪见程静书坚持不要她伺候,便打着哈欠下去了。
程静书换了身衣裳便去敲响了逐墨的房门。
叩叩叩
无人回应。
恰好店小二路过。
程静书唤来店小二询问,“住在这间屋子里的那位公子回来过吗?”
店小二点头,答道:“一个时辰前见他进了屋子,但后来有没有离开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有这房间的钥匙吗?”
“有,但小店有规矩,不得将钥匙交于旁人。”
“我不是旁人,我是这位公子的大夫。”
“那也不行。”
“若他死在了你们客栈,你就不怕召来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了客栈的生意?”
“你可别胡说!”
“所以,把钥匙给我吧!”
店小二很为难。
程静书塞了一锭金子给他,店小二咬了咬金锭子,忽然就没那么为难了。
程静书顺利拿到了钥匙。
她打开门,喊着:“逐墨公子,您在里面吗?”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若是和上次一样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那可不能怪我呀!”
她进了里屋,绕过屏风,见床上空无一人,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真的不在?
就那么生气,气到不愿意与她同行了?
她坐在床榻边,思绪翻涌。
她打算在这儿等等,也许他只是出门办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程静书被脚步声吵醒。
她睁开眼已是一片漆黑。
她竟然睡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来不及思考就钻进了床底下。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
程静书愕然。
小偷?
这么高大上的客栈居然也有小偷!
小偷居然不怕死来偷逐墨的房间。
她把这屋的主人气走了,不能连财物都受不住吧!?
她敲了敲床板,钻了出来,吼道:“大胆小贼,竟敢入室行窃,看本小姐不抓你去见官!”
楚衣整理包袱的手一顿,对着那抹模糊的身影问:“程小姐?”
感觉好像、貌似、大概、很有可能离小狐狸找到厉北廷之日不远了。你们期待吗?期待就多多在作品下评论哦!小狐狸和面具男需要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