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你跟她”
谢顷河被狠狠打了一下,乔老师警告他:“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别瞎说。”
“我哪有……”
还没能聊下去,绮岁忽然发现他们,踮着脚尖高过梁涉川,冲乔老师挥手。
“我看到我老师了,你在这等着就行。”
绮岁和梁涉川说完便朝休息室跑去。
他背着身,眼波不转,也毫无兴趣。
谢顷河侧身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那个方向绮岁看的其实并不清楚。
赶过去时还有未减的笑容,绮岁对长辈的态度向来谦虚,她轻轻颔首:“乔老师,我”
目光很淡地过到乔老师身后。
谢顷河的脸色和表情都透着玩味,冲着绮岁挑了挑眉,比她更像二流子。
乔老师前后看了看他们,“怎么?认识?”
交换了眼神,绮岁躲避开,撇清关系,“见过面,不熟。”
“不熟?”谢顷河突然开嗓,音量拔高。
引得几米远的人看过去,梁涉川背墙而站,静等着绮岁处理好事情过来,那声夺人耳目的质问很响亮,做这一行的人大概都有个好嗓子,吞吐咬字明亮清晰。
他转了转眸,看到谢顷河拿着一叠卷成筒状的纸张,一下下的敲在绮岁脑袋上。
类似训斥。
反常的是,她竟然没有躲开,也不生气。
几下之后谢顷河的手被乔老师抓住,他笑道:“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以后绮岁就跟着顷河好好工作。”
“乔老师,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之前谈好的突然变了卦,绮岁自然接受不了,何况还是和谢顷河一起工作,她对这个人的业务能力怀有质疑。
乔老师尴尬地摸摸脸,遮掩一番,“我这段时间有好几个节目的实习生要带,这……”
“哎。”谢顷河拦住乔老师的肩,故意明朝暗讽道:“咱们绮岁大小姐说好听点是来工作,说难听就是来混日子,肯定要找个熟人好混,是吧?”
一物降一物,绮岁上学时就在谢顷河手底下吃过很多次亏。
她暗自白了他一眼,“为人师表,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
“谁?”谢顷河有模有样地指了指自己,又看别人。
绮岁别过头,懒得搭理他。
梁涉川不知何时走近了几步,刚巧和绮岁对上目光,他指了指腕表,提醒她时间。
“怎么?”眼神递接的画面落入谢顷河视线中,他叹息两声,继续揶揄:“绮岁大小姐来上个班还要男朋友接送的?”
既然时间不多,绮岁也没功夫跟他们讨价还价,光是遇到谢顷河这个倒霉鬼就够她气的。
“跟着谁都是一样工作,我没有意见,”她顿口气,瞪着谢顷河,“还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办公室位居最后一间,玻璃房子内被照耀的暖意融融。
绮岁坐在椅子上晒的浑身发烫,将推荐信和证件照拿给谢顷河。
证件照是很久之前的,照片里她穿着白衬衫,将鬓角的碎发都收拢的干干净净,扎了个丸子头,一番清纯毓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