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修斯,放开她。” 青年顺从地松开禁锢索菲娅的双手,得到自由的索菲特猛地扑到丝塔芙怀里,无声哭泣,眼泪这么止都止不住。 虽然不知道索菲娅是这么了,可很明显能可以发现她的状态不太对劲,那种崩溃的样子丝塔芙太了解了,曾经自己也是如此无力,却寻不到一根蜘蛛丝攀爬。 抚摸索菲娅柔软的金发,丝塔芙浅蓝色的双眸倒映着奥德修斯身影,他左手提着杰夫,右手圈着露娜,而男人抱起派克两人一起往屋子深处走去。 丝塔芙自觉拉起索菲娅跟在后头,如今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只能走进这个儒雅男人一桶水浇灭壁炉,打开柴火之下的暗门。 幽深的通道如同张牙舞嘴的恶魔,狰狞可怖。 脚尖踩入地窖的第一刻,神秘的声音再次出现。 【肉食主义者:德玛西】 【德玛西是一个肉食主义者,同时是一个信徒,这层羊皮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 【在暗地里他窥伺着身边每一个孩子。】 【直到成年的他拥有了人生第一栋,也是唯一一栋房子后迎来第一年万圣节。那些可爱的孩子,与装扮相反的天真纯洁,他心中的恶兽终于关不住了。】 【同年,他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孩子——安琪儿。】 【纯白染上了黑色。】 【主线任务1:找出真正的安琪儿。】 【支线任务:是谁杀死了安琪儿。】 【主线任务2:给予杀死安琪儿的凶手死亡。】 【完成所有主线任务后方可脱离本世界。】 【主线任务失败者陷入此世界德玛西事件卡,不予死亡。】 【支线任务可做可不做,无惩罚。】 丝塔芙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抱着的女孩,发现索菲娅抖得越发厉害了,整个人如一头受惊的小鹿。 她到底听没听到那神秘声音? 无法证实自己猜想,丝塔芙只能将这都归结到未知的地窖给索菲娅带来恐怖,才抬头看前面了两人,楼梯里太暗,看不太清楚,她们得扶着墙走,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滚下楼梯。而前面的人对这里熟悉万分,无论是叫做奥德修斯的青年,还是叫做德玛西的男人。 真的是没想到戴着十字架,浑身散发温和气息的男人不止是个坏人,还有着可怕的恋童癖。这人,那配称为人,简直是衣冠禽兽的代名词。 想到着,丝塔芙眼里透出明显的厌恶,很快伸手将头罩往下扯了扯,一时半会掩盖不住眼里的恶意只能这么办。 还不等她调整好情绪,楼梯就走到尽头了。 德玛西掏出一串钥匙,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在这个昏暗的空间回响,打开楼梯间尽头的门,里面出乎意料的明亮。 这使习惯了昏暗的丝塔芙不禁眯起了双眼,走进房里,是一个很温馨很符合小女孩风格的房间,只是没有窗户,靠着墙,整整齐齐放着六张床。 看来德玛西每年最多只会抓来六个孩子。 毕竟失踪的孩子多了,可不好解决。 但没五六个孩子,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常见的。 谁知道那些孩子是玩疯了而出意外,还是被人拐走做童工去了。警察最多搜查几天,找不到就放弃了。毕竟在这个联系都成困难的时代,各行各业都离二十一世纪差得太远了,没有再大的财力物力去损耗了,最终伤心的还是父母。 莫名地,丝塔芙想到了那个金发的女人,自嘲一笑,看,她居然会在意一个陌生人。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自己现在用的身体可是别人的女儿,自己的也就算了,在借用时期别人的还是要好好照顾的。 丝塔芙正想着如何最大程度保护这具身体,那两人放下暂时醒不来的三人,德玛西从一旁衣柜里选了几件衣服,“天黑了,快换上睡裙。”满眼都是亮光。 德玛西就拿着衣服就站在一旁,双眼直视眼前这个斗篷遮住大半部分脸的孩子,说起来他还真没注意她斗篷下的面容。毕竟今年的孩子,除了性子不同往年,长得很不错。 丝塔芙迟疑得看着他手上的衣物。 不想在有他人的空间脱光自己的衣物,去换上别人准备的,不知干净的东西。这简直令丝塔芙毛骨悚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更别说边上还有个异性.虎视眈眈。 可自己还是幸运的,那昏迷的几人正被奥德修斯剥下衣服,包括贴身的也不会遗漏。 还幸运丝塔芙觉得自己十分不幸,因为自己要在这个长得即使不错,甚至符合大部分人审美,却恶心至极的男人面前,亲手换上那一样恶心虚伪的白裙。 可她别无选择,或许还该庆幸德玛西不是个残暴的人,至少他现在还没有特殊的癖好。 只见丝塔芙从斗篷里伸出一双嫩生生的手,那白皙细腻的指尖放在脖颈系着蝴蝶结的黑色丝带上轻轻一抽。 斗篷顺着头发丝滑励,掉落在地上,露出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极淡颜色的长发。 一般人越长大发色越深,而丝塔芙不是。 不同索菲娅璀璨的金,她的发丝像是掉了色而显成银发,只有偶尔在微光拂过的时候才可以发现有一层淡金色的色泽。 接下去脱得就是裙子了。 摸摸自己跳得厉害的心脏,丝塔芙迟疑了会,还是走到满是恶趣味男人面前,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住衣服,如仓鼠一样看了一眼男人,确认对方眼里没有阻止的意思,抓紧,迅速往后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惹得德玛西愉悦的笑了,笑声低沉而悦耳。 这个笑声让丝塔芙身子僵了又僵,随即很快舒展了身子。 他心情好总比心情不好来的好。 试探着将斗篷罩着索菲娅让她先换上白色长裙,自己则高举着斗篷,挡住别人的视线,只不过就是丝塔芙手抖的厉害,她怕自己行为会造成恐怖后果。 大概是之前她愉悦了他,接下去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当然这些并不能让她对这个人产生点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即使不怕死,甚至想死,这都不妨碍她的三观。 因为生前,她最讨厌的罪犯不莫过于人口拐卖和强.奸犯。 而这个叫德玛西的男人两个都沾上了边,甚至对孩子下手,简直可恶至极。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十八层地狱都不能赦免他的罪。 换好了衣服的索菲娅主动伸手要接过斗篷,丝塔芙摇摇头,指指晕在地上的露娜,让她先帮她换。 索菲娅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摇头拒绝,可还不等她拒绝奥德修斯就换好男孩子,已经拿着一件衣服向露娜走去只能咬住下唇点点头。 于此同时,丝塔芙松了口气,她选了一件长裙利落得从头上套了进去,裙子很长,到了小腿,确认遮住自己了才脱去裙子里的衣服。 虽然整个过程她显得滑稽又可笑,可好在这具身体的年纪还小,也没有发育,还是很容易就把里面的衣服给脱掉了。 抚平因为从里面拽出衣服的褶皱,丝塔芙小心翼翼得看了德玛西一眼,见他站在一旁好像在思考什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就往还没给露娜换好衣服的索菲娅走去。 她那完全是一团乱。 别说别的,帮一个昏迷的人换衣服就和酒醉的人差不多,除了露娜不会撒酒疯一样,这身衣服换得两个女孩子累死了,换好就瘫坐在地上。 见她们换好衣服奥林修斯上前拾起刚刚被丢在一旁的衣服。 遭了。 丝塔芙暗道不妙,还摸着斗篷一角的手指尖猛的抓紧。 糖果,糖果还在口袋里。 这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要是没那糖果,她如今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 一想到连死亡自己都不能控制,脸不禁白了白。好在肤色本生就白,不太明显。 黑色布料被五指拧了又拧,刚才就不应该给糖果换了位置,不过如今说这些早晚了,丝塔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手指把刚才捏皱的位置抚抚平,小心将斗篷折好。 丝塔芙心底轻轻一叹,失踪孩子的衣物估计他们也不会随意丢,里面的糖果对他们而已只是糖果,只希望他们不要把这些烧了。 然后主动把穿在身上不重,捧在手上十分有分量的衣服交给默默看着自己叠衣服的奥德修斯。 抱着一大叠衣服还有一些道具,奥德修斯拖着长长的头发走到德玛西身边低低换了声,“主人”。 纯白的长袍,璀璨金发下完美的容颜,这份受上天造化的外表正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丝塔芙都觉得自己有罪…… 德玛西都将目光放在这个自己有些看厌的人,在他眼里。俊秀青年迷茫抱着乱七八糟的鬼怪服还有几条绷带挂在半空中,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可爱的奥德修斯,这么能让你拿这些东西。” “我可不想你抱着这些后晚上睡我的床。”声音主人暗暗嫌弃。 闻言瞬间奥德修斯随便找了个角落将怀里的东西丢了,再朝这个房间内明显比其他床大了一号的床走了过去。拾起床头枕头双手抱着靠在德玛西怀里,顺从得任对方半抱着自己往地窖外去。 当门快关上时,德玛西的头颅猛地钻进来,“从今夜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了,要乖乖听话哦。”话语间,他那整齐的牙齿不知为何让丝塔芙毛骨悚然。 咯吱一声,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