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了,没有人回答她。 包括丝塔芙自己也不能确定,除非能完成所谓的任务,可一点线索都没有,而那任务也没有限时。 只能等。 此时门吱喽一声,开了。 十双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外,是奥德修斯站在门旁。那张秀美无双的脸眉眼上浮着一丝疲惫,身体柔软无骨地靠在黑暗中。 随着黑暗被屋里的光亮驱逐,黑暗中另外一个身影显露出来,他一只手搭在奥德修斯腰间,下巴漫不经心得压在他柔软的头顶,将奥德修斯整个人罩在自己怀里。 德玛西和颜悦色,空余的那只手轻浮得撩起怀里小宠物的一缕长发,暧昧得在手中绕着圈,之前还搂住那人腰肢的手毫不留情松开并在他后面用力一推,“小可怜,去睡吧,接下去有他们在也不需要你了。” 长发从德玛西手中滑落,在空中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奥德修斯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倒在一旁的墙上。 这一倒,丝塔芙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些血痕与暧昧的痕迹,眼底有不可置信也有了然。在他们目光下,奥德修斯面无表情扶起滑肩的衣领,依偎着冰冷得墙壁缓缓站起来,长长的头发遮住的他的眼睛,没有人知道他疼还是不疼。 “你是在担心他么,小丝塔芙?”德玛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旁。大手抚摸着透着惊吓的眼睛,他眼底透着愉悦,“是不是很奇怪我居然知晓你的名字。” 这句话让精神恍惚的丝塔芙缓了下来,眼里的情绪渐渐消失。显然是想到失踪孩子的家属应该开始寻找小孩了,名字也应该被公布,也就不在乎脸上令所有汗毛都竖起的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道理丝塔芙还是懂的。 德玛西没有想到她接受得如此之快,太过平淡让他失去之前的兴趣,停止了已经滑到脖子的手。 对于这种孩子,他不是没有遇见过,有的是法子让她露出自己想要看的样子。 无论是什么地方,还是年代都存在着杀鸡给猴看的道理。这只鸡显然是被奥德修斯的样子想起昨日自己的遭遇,眼里透露着恶心想吐神色的派克。 德玛西轻佻眉毛,“你,过来。”眼睛直射派克。 在丝塔芙的视线中,派克黑了一张脸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愤愤。但他不敢拒绝,这里没有一个人有敢拒绝。 “你看,你眼底满是对我的敌视,是因为我是男人么?。”德玛西伸手捏住派克下巴,“还是因为身为男人的我‘侵犯’了你?”这一次他不光只是抚摸,还探入神秘地带。 这让派克双眼充血,满眼是敌视愤恨。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丝塔芙她不应该的看,可眼睛它移不开。 在场的,除了已经倒在床上的奥德修斯,其他人都注视着派克。他们都想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因为......那说不定那会是自己的结局。 这一双双注视的眼睛让德玛西兴奋起来,绅士外表下散发着狂热的气息,连看着派克的眼神都显得温......情? 这个词让丝塔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看着德玛西修长的手拂过派克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借此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对方,像是对待此生唯一的情人,丝毫不在意派克怨毒的眼神。 连派克都被他眼神中的深情搞得一脸懵逼,愣愣注视着对方动作轻柔轻巧褪去自己的衣服,大片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在万圣节这个寒冷的季节,派克身体条件反射打了一个寒颤,他擦觉不对开始挣扎。 丝塔芙听见有人说,“不要害怕。” 她看见德玛西弯下腰将这个不到自己三分之二的孩子抱在怀里,那双手在派克身上游走着,想挑起青春期的悸动。 无疑,他成功了,然后裂开大嘴露出白净整齐的牙齿,一口咬在派克脖颈处,在人类最柔软脆弱的皮肤狠狠用力,温热腥甜的鲜血从他的齿间留下,滑过形状美好的蝴蝶骨。 感受着自己身下充满活力却僵硬的躯体,德玛西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他松开咬着的软肉,从牙齿里探出一条红艳柔软的舌头,带着透明液体,轻轻滑过鲜血所流过的地方,再回到他所咬伤皮肤的位置,他轻轻地舔舐着,重重地向伤口压去,然后掏出一把刀。 “啊——” 痛到极致的哀嚎,德玛西探入派克身下的手割下某个血肉模糊的物体。 德玛西不抱任何欲望,轻啄了派克的红唇,“这样的你才是完美。” 嘶,光看着,生为女性的丝塔芙隐隐约约能感到疼痛。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等德玛西抬起头时,他嘴里含着一块带血的肉片,神情陶醉。 呕,太恶心了,空腹的胃受眼前画面的刺激,不断翻滚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捂住嘴巴干呕。 德玛西细嚼慢咽,不在乎这个房间里散发胃酸的气息。眯着细长的凤眼,体会他一年只有万圣节这段时间才能吃到的美味,毕竟他所拥抱着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食材。 这是他今年第一个春天。 他要温柔对待。 闭上双眼,丝塔芙和其他几人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那皮肉被撕开,被上下颚咀嚼然后从喉咙吞咽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地下室来言太过于响亮。这让她身体不断在颤抖,紧闭的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一串泪珠。 身体的颤抖是因为恐惧,可那止不住的泪珠是来自派克不断破嗓的尖叫。 这样的酷刑不知道过了多久,粘稠的液体甚至流到光着脚的丝塔芙那,她不想去猜那是什么液体,那唯一的答案她心知肚明,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丝塔芙觉得现在简直糟糕极了,其实真正糟糕的事情才刚刚来临。 如今,正是如此。 除了液体,带着温热体温的肌肤抚摸上她。 洁白的贝齿咬住同样惨白的嘴唇,还带着泪珠的眼睑轻轻颤动缓缓张开了,丝塔芙看到德玛西像看到什么宝物一样,双手捧着沾着鲜血更显珠圆玉润的小脚,贪婪的张开嘴,“我居然忘了给你们准备鞋子。” 滑溜的舌头如同蛇一样纠缠着她,丝塔芙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冒着烟,什么都没有,只有索菲娅那只手腕上,因为自己,留下四个深深的月牙印。 “不要在弄脏了。”德玛西温和说。 丝塔芙流泪咽哽答:“好。” 德玛西奖赏性抚摸泪流满面女孩的发顶,却看到那头浅金色头发上沾染了血色,“我居然忘了洗手。”满是懊悔的语气,然后毫无愧疚感就着这丝滑的长发给自己手擦拭,还有一些擦不掉的地方抹在了她脸上。 在德玛西的手离开自己,丝塔芙就忍不住了。 太恶心了,无论是房间里到处弥漫的血腥味,还是身上沾着的派克的血,这一切都让丝塔芙感到恶心极了。液体涌上喉头,这次这么忍也忍不下去,松开了索菲亚的手转身呕吐了起来,空气中被血腥味压下去的酸臭味又蔓延起来了。 丝塔芙的脚再次沾染了液体,这一次不是血液,而是带着自己体温的胃酸,一样黏糊、恶心。 混沌的脑里还存着一丝清明,泪眼蒙蒙的丝塔芙想自己一定狼狈极了,之前的打算,计划都在这一刻被粉碎了个彻底。 说不定下一个被吃掉的就是自己,毕竟他看自己是那么有食欲。 心里想着,不自觉将视线顺着脚下的血迹往前看。 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物体,没想到,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派克。他身体卷缩着成一团,躺的那块地上到处是他的鲜血,除了隐隐可见白骨的右臂。 他还活着,瞧见派克胸膛微微起伏丝塔芙想。 视线一转,派克右臂还在出血,以这个出血量,不尽快止血怕是……真的要沦为那个禽兽的口粮了。 瞬间,丝塔芙脑里的理智回来了,对自己说,先吸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态。 “呼~” 胸口起起伏伏,伸手将眼眶里的泪水抹去。 露娜她们呢? 露娜和索菲亚刚才还在她边上,不过在丝塔芙松开索菲亚的时候,她们看到德玛西接近时,双腿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如今两人正相靠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们的脸也是满满得惶恐不安。 索菲亚怕也是正常,而露娜好似之前性格果断的不是她。 这让丝塔芙诧异也觉得并不是太奇怪。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这幅比人间地狱更恐怖的画面前还能保持理智的。 而脸上一直挂着笑脸的杰夫如今也笑不出声,作为一个男性,他做不出女孩子的瑟瑟发抖,只是怔怔呆着,怕已经吓傻了。 看了这副画面,谁能不怕。 心脏跳得怕是要爆裂,丝塔芙怕死了,怕极了那个变态会以同样的方法对自己。 要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受尽折磨却无法阻止这个人渣继续造孽。 无论是派克,还是其他的人,无论谁死了都免不了兔死狐悲。 想着,丝塔芙胆怯又勇敢的瞄了一眼德玛西。 他手里不知何时变出一只木棍,着着地上的血液给派克添上了两只血色的翅膀。完成自己的作品后,站在一旁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地上被羽翼拥抱的派克。 看他并没有要派克命的想法,丝塔芙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试探性往他们那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