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兰儿每天抽时间去柔姨娘的院里,是去给他做荷包去了,他满心期待,每天默默练习着这些好听的话,想着等到他兰儿把荷包给他的时候,他一定要当面夸赞她,把他已经背熟的那些好听的话都讲给她听。
可如今,面对着这个荷包,李幽林觉得,做人不能太过违背良心了。更何况他兰儿已经说了,她做的不好,倘若他再虚情假意地奉承一番,反而惹恼了兰儿,那就不太好了。
可好歹兰儿一番心意,难不成他要说实话吗?再怎么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李幽林为了如何应对,犯了大难了!
林芝兰满心期待地看着李幽林,心道您到是给两句好话啊!
“侯爷,怎么样?你看看这颜色,我特地为你选的呢,哦,对了,这一面你看一下,我特意绣了个心在上面呢!你看可还喜欢?”林芝兰说道。但她没提她绣心只是为了简单容易罢了。
李幽林看着荷包翻过来的这一面,眼睛一亮,竟然是一颗胖胖的红心?!
李幽林的心里顿时之间如同放了烟花一般灿烂。
他兰儿,他兰儿,这是把心都给了他吗?
林芝兰看着李幽林跟个傻子似的,又提醒他:“怎么样,侯爷可还喜欢?”
李幽林看着林芝兰,满眼含情脉脉,深情答道:“喜欢!”
那就好!林芝兰松了一口气!觉得她身边这些人的眼光都还挺好的!行,总算完成一件大事儿!
李幽林也不多说话,捧着荷包转身就往外走。
林芝兰纳闷,在后头问道:“侯爷,您这是去哪?”
“去找一下南风!”李幽林脚步匆忙,人已经到了屋子门口。
林芝兰:“?”拿着荷包去找南风?此举何意?
李幽林拿着荷包莫名其妙出了门,说去找南风,林芝兰一头雾水。想想随便他吧,这个男人向来就是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的。
林芝兰万万没想到,李幽林跟她要荷包就是因为看到桔红给南风绣了,他才想要。更猜不到,李幽林如今拿了荷包是去找南风炫耀。
林芝兰完成了这一件大事,觉得心里都松快多了。她觉得做了这么一个荷包,比让她张罗几场宴席都要辛苦。她觉得她还是动脑子比较好一点,动手实在是太累。看看她的手指头,都扎了好几个孔了。
跑来跑去跑了一天了,林芝兰中午都没有睡多大会儿,看着离晚饭还有一段时候,她歪到了榻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迷迷糊糊起来。
可还没等林芝兰睡踏实,李幽林又回来了。
林芝兰被吵醒,抬眼看他,就见李幽林满脸笑意。
被李幽林影响,林芝兰也笑了。她问道:“侯爷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开心?”
李幽林却不说话,看着林芝兰懒洋洋的歪在榻上,他也跟着歪上去,星眸含笑,伸手捏起林芝兰的一缕头发在手里卷着。
李幽林想到刚才他去院门口找南风,把带着红心的荷包拿给南风那蠢东西看,南风那目瞪口呆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李幽林就觉得好笑。
那蠢东西绝对是眼馋了,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往荷包上绣红心的呢。他兰儿的想法当真是有趣。
他刚刚当着南风那蠢东西的面把荷包系在了腰间,就见南风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还哆嗦了两下。
李幽林觉得南风当真是蠢,没见过世面。不过也不怪南风,他兰儿做的这个荷包虽说针脚有些差强人意,但胜在立意新颖,别说是京城,哪怕是整个大庆国也不见得有人把心绣在荷包上吧。
他看南风一直盯着他的荷包,眼睛都移不开,他还特意警告又威胁了南风,说他不许让桔红照着样子绣。
从他找到南风开始,南风一句话都没说,李幽林炫耀完又走了回来。他满心欢喜,他兰儿也给他亲手绣了荷包了!
林芝兰见李幽林只是笑,并不答话,也懒得再理闭上眼睛,想再眯会儿。
李幽林突然开口说道:“兰儿,要不你再给我绣个帕子?我可以等十天的!”
林芝兰一听就要炸毛,没完了是吧?这咋还得寸进尺呢!
林芝兰想了想,觉得这次无论如何她都得拒绝,不然没头啊!
这次做了帕子,保不齐下次还得让她做袜子!
做完了袜子,指不定还得让她做褂子!
不行,不行,打死不能干!
林芝兰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她把白嫩的手指头伸到李幽林眼皮底下给他看,娇娇软软开口说道:“侯爷您看,我真的不擅长做女红,您看我这手指头,为了做荷包,都扎了这么多个洞,现在还疼着呢!”
那娇娇软软的声音,雾气蒙蒙的大眼睛,微微嘟起的小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李幽林一听一看心都酥了,这还得了
李幽林心疼得不行,伸手抓住林芝兰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仔细看了看,又吹了吹,突然毫无征兆的,扯着林芝兰的手指头就放进了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李幽林:兰儿,从今以后你的心就在我这了!
林芝兰:侯爷,您想多了!
明天继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