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她背景,尽快。”
“哦,还有别的事吗?”
嘟……一阵忙音,盛胤泄气皮球似的瘫倒在床,连连哀叹,转念一想,亏得不是紧急任务,又认命地找人查叶螓。
医院这厢楚今非,近身亲吻她的额,继而离去,近段时间他得一直呆剧组,抽不开身陪她了。
起初,苏沐昔闲来无事逗逗叶螓,弄得人家小姑娘面红耳赤,也未觉有多不自在。
约莫过了三日,伤口没初始那般疼,这日叶螓要回店里兼职,她就一人在病房,这会儿就觉着对某人无比想念。
噔、噔噔……
吱……房门打开。
护士推着车进来,熟稔地提醒:“该换药了。”
“哦。”她乖乖躺下,任由那人动作,“嘶!”
纱布被揭开那刻,她倒吸口凉气,额头薄薄一层冷汗。
“不好意思,弄疼您了,我轻点儿。”护士道歉。
缓过劲,她稍稍赌气未言语,总觉今天这人有点不对劲,前几次微有牵扯伤口也不及这次千分之一。
在她愣神时,那护士已将伤口包扎好,继而整理药品,似往常般嘱咐:“伤口恢复不错,还是避免接触水,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哦,好。”伤口处冰冰凉凉间隐隐有丝刺痛,许是结痂换了些药,她没太在意。
哒!房门再次合上,苏沐昔回想了下方才那人总觉有些熟悉,不想平日里换药的小护士,可人家戴着口罩也未能瞧见真面目,最终只当自个儿闲得慌,疑心病太重。
换完药不久,她便觉眼皮沉重,活似熬了几夜没睡,浑浑噩噩间,周遭吵杂不已,悉悉索索不知说些什么,就觉自己身子被扛着。
肩膀伤口崩裂,血由里而外浸染,异样刺眼鲜红。
“当心点!这回要得活口,人要死了,我们也别想活。”那头子给了扛人那位一个暴栗。
“老大,下手轻点,我这还有个人呢!”扛人的申诉。
“别磨叽,快走,不然下波保镖来了,我们都得玩完。”有人催促。
“对对对,老大,咱快走,交完差咱几个也好去逍遥快活,真好久没接过这样大的单子了。”
那老大鄙夷地看他一眼:“就你那没出息的样,当心那人以后跟我混,好日子长着呢!”
“对对对,老大说的都对。”这就是个憨憨。
“别说了,车子到了。”另一人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
“老三你这怕啥子,深更半夜的,放心吧,没人。”那老大调侃着。
“你们是不知道劫了谁的人。”
“管她是谁的人,反正干完这票子够咱几个逍遥好一阵子了。”似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势头。
“老二这样子有钱途。”老大一改之前的嫌弃模样,大为赞赏。
瞧这俩人,老三顿觉他俩已是无药可救:“上车再说。”
当务之急,先逃离这是非之地。
“瞧你那怂样。”老大虽埋汰着,却依言让老二扛人先上车,自个儿断后。
“到交货地点。”老三拍拍驾驶座的后背座椅。
“老四,动作麻溜点!”
“好嘞!我这技术,老大,您把心好好揣兜兜里,走喽!”
刹车、手刹、离合、挂档一顿操作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银灰面包自医院昏暗一角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