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刑看了看众人,道:“没想到这么一来,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姑娘在怡春院里学习,学完之后,个个富商高官都抢着要,一个月之内卖出十多个姑娘,收入多达万两之高,害得我又得去找新人,可那些姑娘一走,怡春院可不就是空了么。就在这时,那素贞姑娘就来找我,她说想与六爷见一面。”
“哦,想与六爷见面?”书生玩笑道,“你得能先找得着六爷。”
宇文刑笑道:“是呀,我都找不着六爷,她怎么可能说见就见,我也就这么与她一说,她说自己在怡春院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是她出力的时候了,只是她不卖身。我这才知道,素贞姑娘还真的从来没让那书生碰过,还是一个处子之身,我想来都笑,那书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骗了一个姑娘,还没骗到身子,又让人断手断脚。呵呵,我听素贞姑娘说她要出来接客,也就只得随她,便说,我怡春院来去自由,卖不卖身的,也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宇文刑道:“没想到她要出阁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传进了六爷耳中,六爷急着来找我。”
“哦,六爷怎么了?六爷急什么?”书生问。
宇文刑道:“六爷急的是素贞姑娘出阁早了,他对我说,如要与素贞见面打个茶围都要四十两银子。我就问为什么要那样?六爷说,培养一个不愿意走的姑娘不好培养,不能就这样让她出去接客,要让她学成了以后再接客,而且一般客人还不能接。”
书生点了点头,道:“六爷这是把贞素姑娘当成了大棋子了。”
“不错!”宇文刑道,“六爷什么人呀,他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么?要做就做大的。”
“六爷又做什么了?”书生问。
宇文刑道:“六爷让我故技重施。吩咐我说再派人去忘冬堂,这一次也像上次一样做,看一个姑娘发一阵牢骚贬低一下,给几两银子让她滚。在忘冬堂骂了一天的街,临走时,还要大声得哗声,这些姑娘怎么看怎么不顺心,要不是素贞姑娘见客排期已经满了,才不来忘冬堂。忘冬堂明知道是我们的计却非中不可,我们来的人可真不少,把他们吓的。忘冬堂里的人是生了气了,带着人就要出来打,我们也不是善类呀,走出来两个力士,啪得两声就倒在地上了。”
书生问道:“还没打就倒了两个了?”
宇文刑笑道:“局,什么是局,这才刚开始呢?那两个刚倒地,衙役就进来了,把那忘冬堂的人绑了不少,我的人在一边笑着看,忘冬堂的人还不服气,我们就说,下次来给你们大堂扔个尸体,或者直接让衙役倒地上去,看你们吃得消不吃得消。”
书生问道:“忘冬堂的人真是见忘呀,忘冬忘冬,我看是忘了中计了。难道说我们衙门有人,他们就没人么?”
宇文刑道:“他们是没忘,只是惹不起我们而已。我们也是带了人的,呵呵,真打起来他们也不是对手,我们还有地面上的衙门呢,他们每月给衙门才多少孝敬呀,我们给多少呀,衙门里的人得了我们不少好处,那可不是他一个忘冬堂能给的起的。就这么一回贞素姑娘名声又大了一些,这才半年时光,我怡春院生意大好呀,月入数千两呢,千想万想却没想到,来了一个奇客,听说一个什么名士,花了两百两银子,见了素贞姑娘一面,这一见可好,忘不了了,写了诗又写了曲,是到处传唱,从此以后,素贞姑娘名声大噪,不花个百两银子,根本见不到人,那些有钱官哥,文人雅士都来了,素贞姑娘还真不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特别是那气质,能琴能书,能画能弈,文人墨客也都来了。这钱挣的当真有些手软了。”
书生道:“六爷真是神人,那忘冬堂就没有招术了么?”
宇文刑道:“六爷说了,忘冬堂什么招他都接着,有人来捣乱,就打,闹出人命,自有他处理。”
书生道:“只知道六爷六爷,从来不知道六爷什么来头,后来呢?那鸣夏阁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刑道:“之前六爷不是叫我搜罗一些异域美人么?六爷的分红只自留一成,说是给合股的人分红,他自己的分红又全拿了出来,于是开了一家鸣夏阁,把怡春院原来的异国女子,什么高丽美人,江南秀女,荆湘徐娘,西域胡姬,百越苗女等等等等,全移到了鸣夏阁,有了这些人鸣夏阁就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