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心爱的人啊!她在哭,哭红了眼睛,哭花了容貌,这才察觉,她就在眼前。
只是,他看不见了,而她,也不知晓。
她只是哭红了眼睛,却不知道自己微弱的变化,那一缕金丝,一双洁白的翅膀若隐若现,他正在拥抱着他最心爱的人啊!
然而,泪尽了,金丝又退去,他心爱的天使,又为他隐匿了翅膀,化作那一场白江雪,永远陪伴着他。
永恒的时间过得很慢,慢到小伦躺在白江雪的胸怀中,忘却了自己该要去干什么?他太累了,有她那纤细的手为他遮住那刺眼的光芒,他睡了很久,很久很久,时间很慢,如同地老天荒,又有白头偕老之意,白江雪轻轻抚摸着他沉睡的面孔,他太累了,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可能很短,可能,根本没有多少小时。
许久,小伦微微动了下,白江雪松开了为小伦遮着眼睛的手,而小伦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了般,赶紧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来,小伦,我来!”白江雪慌乱中又把手遮在了小伦的眼前,“这样好一些了吗?”
看不见的小伦,微微点了点头,似乎,看不见了,他也不怎么爱说话了,活在看不见的世界里,谁都似乎喜欢沉默。
但是,小伦躺在白江雪的怀中,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开口说话了,“江雪,你可以用自己的衣服盖在我的眼前,这样就不用一直陪着我什么事也做不了。”
白江雪思索了会儿,其实,如果真的可以永恒的话,她愿意就这样,永远陪着小伦。
不过,她还是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松开手,用衣服遮在了小伦的眼前,但是和刚才一样,小伦又紧皱着眉头,用手臂遮在了上面,似乎,他感受不到这件外套一样。
“小伦,我已经用我的外套遮在了你的眼前,你感受不到吗?”白江雪搂住了小伦,取下了外套,又把手遮在了小伦的眼前。
“我感受不到,我之前好像也没有看到过你穿外套。”小伦在喘着气,刚才的痛苦又加重了。
“这件外套开始是放在我办公桌上的,我之前没有穿。”白江雪还记得自己是在自己和小伦分开在两个不同世界的时候,由于无尽的黑暗,让她感到一丝寒意,她才穿上了外套。
小伦知道了,他想起了明日离开时说的一句话:你们能够看到彼此,感受到彼此,但是,却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你是永恒,而她,却在那黑暗中,你的世界里只看得到她,却看不到她周围的一切,同样她的世界只看得到你,却看不到你周围的一切。
也就是说,自和白江雪分隔两界那一刻起,自己只能看到白江雪和她此刻身上的一切,而对于那房间的其他东西,他看不见,也根本感觉不到。
“自从那一刻起,除了你,和你身上的一切,我现在根本无法感觉你周围的任何一切。”小伦快速地说道,“你身上衣服你可以撕下来一些,折叠起来绑在我眼睛前。”
身上的衣物?白江雪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下衣,下衣是短裙,她又看向了自己的上衣,而上衣,只是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单薄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胸口。
撕哪里?撕了,等小伦恢复了视觉,再把布要回来遮住?一撕掉,不就全崩开了?
白江雪脸上已经有些红润,手不知放在哪里。
“怎么了?”小伦一只手遮着双眼,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挥了挥手,“江雪,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挥错方向了,我在你的后面。”白江雪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即使是笑,也无法掩盖她噗红的脸庞。
小伦愣了下,根据转了个方向,对着白江雪招了招手,“抱歉,我不知道。”
“没事。”白江雪微微低下了头,“你先转过去,等下。”
“为啥又要转过去?”小伦不解地问道。
“叫你转过去就转过去。”白江雪突然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小伦哆嗦了下,只好遮着眼睛,又转了过去。
“你等下。”白江雪低着头也转过了身,滚烫的呼吸让自己有些憋红,她又转过头看向了小伦,小伦只是在低着头,手指在无聊地动着。
白江雪一只手搭在了自己上衣白衬衫衣角的纽扣处,解下了那最上面的那一颗守护洁白的纽扣,随着呼吸声愈加颤抖,又一颗扣子被解开了。
最后一颗扣子终于被解开,白衬衫的衣角,从她那纤滑的双肩滑下,小伦那厚重结实的背甲朝着白江雪,而白江雪,那洁白无暇的身躯,背朝着他。
白江雪伸出了双手,解开了背后最柔滑的系带,取下了那如同白江雪一般的圣洁之物,轻放在了自己裙摆上,脸上血红,无处安分。
动作很轻,听不到一丝动静,却能听到她那紧张的呼吸,又再一次穿上了那洁白的衬衫,她又套上了外套,轻步走到了小伦的身后。
俯下身,一股扑鼻的清香气飘向了小伦的鼻子,那让人沉迷的清香,让小伦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了。
白江雪拿开了小伦遮着眼睛的手,自己炽热的手遮在了他的眼前,滚烫的呼吸打在小伦的耳边。
那便就遮在了小伦的眼前,为他分担一些,那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