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两位兄弟正在外院书房和陆三爷说话。 陆家两位去年取的了秀才,今年就是举人了。“启熠倒是不错,得了个解元,不过启燿的名次却是不怎么好。”陆启燿在最后一榜,不过陆启燿才多大,不过十二岁。 陆启燿不好意思笑了笑,“老师也说,我的学识不如大哥,只是我心急了些。”陆启熠明白陆启燿的心思,估计是因为陆启烨陆启炀这两年得了父亲欢心的缘故。 陆父对于这些事情已经兴奋了好几天了,现在说起来已经平静下来。接着又说了这一年来兵部下达调兵的命令。 陆启燿向陆启熠使了好几个小动作,陆启熠面上不动,“新来的武官是曾在河西任职的卢将军,虽说对于燕州这盘棋不算熟悉,但是等我们来的时候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一年前战事过后,燕州的官兵都有了晋升,但有一样任职的地方都不是燕州。陆启熠来的时候,燕州的兵也都换了大半。 陆三爷看着手里的邸报,叹了口气,“这次一换,我们在燕州的势力也没了大半。这样一来,兵将全部打乱,武将手里的势力收缩不少。” 陆启熠点点头,“老师也这样认为,老师说□□立国传至,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现在外患已除,武将手里的权利势必缩减。”陆启熠看着陆父暗淡了许多的眼睛,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陆启燿到了一杯茶,递给陆父。陆父没有立刻喝,反而拿在手里有些不知所措,口张张合合几次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陆启燿反而不使眼色了,静静的立在长兄身后。 陆父看着两个孩子这个样子更加不知道如何和孩子说话。他是不相信他的好太太在小女儿早逝这事上没有一点干系,可是连大夫也说,不过是孩子平时体弱不堪途中劳累。因此就晾了她大半年。 陆启熠看着父亲的样子,就知道姐姐信中写的父亲怀疑母亲是真的。他虽然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姐姐既然没说话,就代表母亲和姐姐有办法。只是父亲缺少一个台阶。 陆启熠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随口问道,“先前看见父亲和母亲之间似有隔阂。你们是我父母,论理晚辈是不应该议论长辈的。” 陆父装作不经意的敛了敛外衫,“也没什么事情。你三妹早夭,你母亲作为主母有些不像话。” 陆启熠惊讶了一瞬,“三妹去世了?我和三弟还买了给三妹的礼物。”陆启熠这一年成长了许多。陆父还觉得这是在他膝边的孩子,两个孩子对自己从来都是推心置腹的,这一点他是确定的。 陆父点了点头,却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的内宅事情,“这件事,你们现在已经有了功名,就不要挂心于此了。” 陆启熠点点头,转头又说起别的来,“庆阳伯因为宠妾灭妻,被夺了伯位。”陆启熠提了一句就没再说话,“今天见了二弟,也不知道他课业如何了。身为兄长,儿子可要请道父意,明儿个好好检查一下二弟的课业,您也知道,二弟一向看不起我和三弟这样的文弱书生。就是没见四弟。” 陆启熠这话说的直白,就因为直白才像儿子对父亲说的话。 陆父自然同意,如果是以前陆父可能还想科举一途可有可无,可是在朝廷明确限制武将的权利后自然重视起来。说起陆启炀,那就不得不提刘姨娘了,陆父不想多说,只是含糊的说“启炀去乡下读书了。”。 陆文茵看着碗里被母亲用公筷夹过来的肉,有些无奈的拨到一边。陆文茵晚饭甚少食肉,也不知怎的,陆母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身材特意如此,每晚都要夹过几块肉。陆文茵等一碗都吃了,才将肉吃掉。果不其然,她刚吃完,陆母就露出笑容来。 陆文茵有很多话想和陆启熠陆启燿说,只是白天人多嘴杂,又加上都已过七岁应当避嫌的缘故,其实也就晚饭前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