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青有你的包裹和信!”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急呼打断了这两个幼稚鬼的游戏。
韩策遗憾的结束了这个游戏,抱着心累的韩卿走出院子。
兄弟俩一看来人是镇上的邮递员,韩策感觉可能出了什么事。因为这与他和韩扬约好寄信的时间对不上,他和韩扬约好每个月二十号写信,差不多月末才能收到信件。可距离收到上一封信才过去十几天,现在是中旬还没到约定的寄信时间,按理说他们不可能收到韩扬的信件。
心里有些不安,韩卿下意识的觉得可能是出事了。韩策也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大事应该是拍电报通知,而且如果是大事韩扬肯定没心思给他们寄包裹。
想到这里韩策淡定的签收了包裹还有信件,对着邮递员和气的说道:“谢谢您,辛苦了,进屋喝口水再走吧。”
“不用了,还有王庄的几个知青的包裹没送,我得赶紧去了,不然送完赶回家要天黑了。”邮递员说着就骑着他的新分配的二八大杠走了,杨家岭公社的孩子们稀奇的追着他的自行车跑了老远。
韩策抱着韩卿拿着包裹信件回屋,为了腾手拆信韩小卿被他放在床上,他在床边一目十行的浏览起信件内容来。
韩卿从床中央轻车熟路的爬到他腿边,韩策只能抱起他免得这个小祖宗一不小心栽下床去。
韩卿就这么在他哥怀里如愿以偿的看到信件内容,原来的确是如他所料出事了。但出事的不是韩扬,是回了帝都的林源和孙成家。林源家被查了,当初他爷爷身居高位现在被秘密关起来审讯,他爸妈、小叔小婶两个被流放两个被关牛棚,家里的亲戚在机关的被牵连,不在机关的和他们撇开关系,短短几天时间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后林源被他爷爷的一个老部下念在昔日情谊冒险送进了军队,本来这事就完了和他们无关。可是孙成家和林源家走的近属于同一派系,遭受了同样的不幸。孙成太小进不了军队没地方可安置,也没人收留就只能一个人磕磕绊绊找到韩家去了。
韩扬不得不偷偷摸摸留下孙成,让他暂时躲在韩家,同时在当天第一时间就给他哥写了信说明情况,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了受到牵连,而包裹是提前准备好的,现在一道寄了。
韩卿看了之后觉得韩扬这事做得有些过火,他以前听人说这个时代最怕和政治问题挂上钩,上纲上线就够喝一壶的。孙成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如果说帝都那边不管,那他只是个小孩这事就算过去了,可万一要是人偏要追究他们家那他们势必要被牵连了,他和他哥还好一点在这边属于不知情,可是韩扬要怎么办呀!
不同于韩卿的心急如焚,韩策还有心思给怀里的小家伙顺毛显然是不急的。帝都那边要是真想根除,孙成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帝都一个人跨越好几个省跑到他们家来。
看完信以后韩小卿被抱到桌子边,他哥坐下后他被平放趴在他哥的大腿上,他感觉趴在腿上的感觉好奇怪。他哥不搭理他估计是上次写信被他不小心捣乱打翻水,导致信纸被打湿留下心理阴影了。
韩卿对自己不能看到回信内容很遗憾,不过他看了那么多次早就知道韩策要怎么回信了。先好称呼问好格式,然后这么回信:韩扬,见信安好。已知近况,无事可安心。但需谨记随机应变保护好自己……然后吧啦吧啦写满一页纸。
韩策回信内容和韩卿猜想的差不多但是没韩卿想的那么文邹邹,还是偏白话居多而且不止一页,韩策满满当当写了两大页才停笔。
韩小卿在他腿上趴着特别无聊,都开始看着离他一尺多远的他哥小腿的腿毛发呆了。
韩策把信纸折进信封了把信封放在抽屉了,抱起韩卿打道回床:“好了,过几天托人去镇上给咱寄回去。现在拆包裹,看你二哥给你寄了什么好东西。”
“二、哥?”韩卿重复道。
韩策听着挺高兴,指着自己逗他说:“言言在叫我啊?”
韩卿很想甩他一个大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撇着嘴说到:“你,哥哥——”你是哥哥,韩扬是二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为啥不是喊他大哥韩小卿也不知道,他就是想喊他哥哥而不是大哥,可能是私心吧,毕竟哥哥这个称呼是唯一的,而大哥是韩扬和他共有的。
“言言好聪明,还知道我是哥哥。那二哥是谁?”韩策揉着他的头发笑意满满显然很满意韩卿的回答。
韩卿告诉自己他是个婴儿,但此刻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弱智更适合形容他。为了配合他哥他还得指着床上的包裹奶声奶气的说:“诺,二、哥。”
韩策这下是真意外了,小家伙也太聪明了吧,这都记得。
韩小卿觉得自己弱智了,可他哥已经被他的逻辑震惊了。
不过韩策是谁,一个大写的弟控啊!自动把韩小卿的行为归为瞎猫碰上死耗子,一定是他的言言胡乱说的一切都是巧合罢了。而且搞不好是他经常对着韩扬寄过来的信或者包裹对言言说二哥长二哥短的,给小家伙留下深刻印象了,所以才会习惯性的指着包裹喊二哥。一定是这样的,说服了自己以后,韩策就把这事抛脑后开始拆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