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阎森轻蔑地笑起来。
“我怕什么?我自会追上竹衣寒,择取良机,将其杀死!”阎森怒道,俄而又喝道,“我是为师父,不是为你!”
“哼哼,你也有自知不敌,须智取之时!”阎森冷笑。
“目中无人是装的,遇着高人,保命才是道理!”阎森一脸发虚。
“我指着你为我父亲复仇,原来不过如此!”阎森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住口,你灵力最弱,此处没你说话的份!”阎森凶狠地骂道。
阎森低眉,一脸委屈。
古桑河河水荡荡,楚水河河水漾漾。
大成带着木淇追上了众人。
月雨梨又在念叨那些钱票的事,那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
大成要去为月雨梨将钱票取回来,木淇也答应回龙头山,月雨梨开心极了,只是去央求吴丑儿。
吴丑儿已是被她磨得心软了,叹了口气,终是应了。
月雨梨高兴地要跟着去,大成不许,木淇不带,“你灵力过于不安,极易出事,留在此处,方为保险!”
月雨梨冷脸,却又无可奈何。
吴丑儿熬不住,将大成喊来,悄声说了几句。大成起身,带着木淇走了。
路上,木淇问吴丑儿说了什么,大成冷冷地说:“能为何事,她眼里,全是钱财之事!喝人的时候,看着头头是道,真叫我以为她看透了,缓过来时,本性是如何,依旧本性是如何!贪财如命的,终归是贪财如命,改不了了!”
“背地里说自己的姐姐,也不知个度数!”木淇掐大成的皮肉,大成疼得叫唤了一声。
大成揉着胳膊,突然顿悟了一般,“原来,原来,是这样!大壮这个混账,原来早与我姐有了情意了!”
“为何这么说?”木淇好奇。
大成附耳,木淇笑。
“疼么?”木淇又掐大成的胳膊。
大成笑,摇头。
木淇突然落泪,“可怜我哥哥,一生便想寻个女儿,成个家,如今却……”
大成含泪,捏住木淇的手。
对岸南边数十里的大金堂里,已是乱作一团竹洪间决定要将戒族的资财全部转移,离开重云渡口。
“义父,不可,不可!”素伊带着哭腔,拉住竹洪间。
竹洪间抚着素伊的脸,急切地说道:“伊儿,别无他法了,先避上一避,有了资财,终有翻身之日!”
素伊哭着说:“义父,渡口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命,离了此处,何处才有家?”
竹洪间竖起眉头,大声喝道:“我知你对渡口情深,可事关我戒族大计,岂可感情用事!”
惑愉和犀培通来了。
惑愉也劝竹洪间为戒族奋死一战,再论前程。
竹洪间指着众人骂道:“你们,你们呐,若不是我,啊,若不是我,千里迢迢自西海赶来此地,召来雪贺,带着你们打楚水,逐文戎,建起戒云镇,后又请来梦族,通达生意……这渡口,依旧是个无法之地,贫苦之地,受人嘲笑辱没之地!”
“你们若不与我同去,我的一片心血,全没了!”竹洪间边说边泣。
素伊哭得更厉害了,惑愉安慰着她,望了望犀培通。
犀培通咬牙,对竹洪间说:“义父,你带着大家走,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一个小童跑进来,报说:“庄外来了几位灵士,自称太楚灵守,恭请拜访庄主!”
“滚!”犀培通一脚踹翻了小童。
竹洪间抚面叹息,“罢了,让她们进来,我戒族,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