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侯三,他改了装束,由之前的迷彩变成了西服革履,但唯一没变的就是对张老道的恭敬。
路上的时候,他说铺子已经做了简单的装修,但不确定张老道要干嘛,就没定性。
其实我知道他要干嘛,肯定是干老本行,给人算卦看风水,顺便处理个邪乎事儿什么的,因为凭借他的本事,来钱不要太快。
果不其然,张老道说我们就是想卖弄下手艺,挣点钱救济村民。
一听这个,侯三差点儿一脚刹车闷那儿,无比诧异的说:“道爷,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用钱您就说话啊,多了没有,但千八百万还不是小意思?”
我暗中咂舌,果真财大气粗啊。
谁知张老道指了指我,说事儿是这位惹的,钱也得他来挣,我就是做个辅助。
我擦,这是说真的还是闹着玩儿啊,我要去饭店端个盘子还行,抓鬼就太扯淡了。
侯三看了看我,说小乙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些本事,是不是得了道爷的真传了?不过咱们都不是外人,你别拘着,用钱就言语,可别把一身本事浪费在了鬼街的地面儿上。
我咧着嘴,心说您真抬举我啊,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上了天了。
张老道嘟囔了一句:“你踏实开车吧,钱的事儿别提了,要是直接从你那儿拿钱又是一份因果,到头来可就乱套了。”
侯三一愣,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想帮衬帮衬么。
随后,他就不开腔了,专心致志的开车。
而张老道的话,我真往心里去了,我身上的因果本来就多,的确不能见钱眼开,因为这东西就是债,早晚得还。
等重新回到鬼街,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街面儿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侯三本来打算送我们到四悔斋,谁知张老道拦住了他,说就在这儿下下吧。
但下车之前,他又说了句:“侯三,按理说我在你的地盘开铺子理应听你的,但我这人的脾气你知道,人情归人情,但规矩不能变。”
一听这个,侯三立马严肃起来,说道爷说的是,您有什么要求就提。
张老道点点头,说我就两点,第一,你别给我特殊照顾,就拿我当一个租户,更别掺和我的事儿,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也行。第二,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别来我这里,来也最好晚上来,别叫人看见。
这话多少有点儿不近人情了,我偷偷的看了看侯三的反应。
谁知侯三连犹豫都没有,立马答应下来,为了履行这两点,他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后,开车就走了。
望着那辆奔驰大的背影,我龇牙咧嘴的,说道爷,您这么做有点不太好吧,毕竟这铺子可是白给咱们用,侯三跑前跑后也没少出力。
谁知他直接给了我个耳刮子,说你知道个屁,他还有他们侯家,跟咱们不是一个圈儿,掺和的越多,受到的影响越大,我可不是吓唬你,一旦出点邪乎事儿,咱们顶的住,他们可不行,万一殃及了无辜,这份因果是你背还是我背?!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意思呢,说您别说了,我全明白了,那什么,玉儿拿钥匙开门,咱们去看看咱们的铺子。
等我们来到四悔斋,发现门脸做了精装,以红木为材料,圈起了门框,还做了飞檐斗拱,看上去古香古色的,就连卷帘门都换成了最先进的电动门。
但张老道看了看四悔斋的招牌,忍不住摇摇头,说这个名字不行,得换。
我说人家侯三在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怎么换?
他满不在乎的说,先进去安顿一下,这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就这样,我们打开了卷帘门,进入了铺子里边。
这铺子不大不小,一层四五十个平米,但一进去,我们就眼前一亮,因为里面的装潢非常考究,与之前闹鬼的时候可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