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祈醒过来的时候,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头部感觉要炸裂的感觉,比起上次醉酒的时候,竟是来得更加强烈。
本来,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灌倒一个元循,简直就是绰绰有余,所以她才敢答应了元循说不醉不归。
可谁知道后面,那帮老爷子们来了,她又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喝,可她哪里喝得过那帮老爷子们。
惹不起也就算了,连躲都躲不起。
“啊……咳咳咳……咳……水水”苏州祈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发出来的声音也是沙哑得不行。
“谢……谢谢……公……公主主!”苏州祈伸出手想去够床边的水壶的时候,却是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将茶壶递到了她的手里,她顺着那个方向望过去,就看见了拓跋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看到拓跋漓,苏州祈就想起自己昨天干的那些个“好事”,于是忍不住搭了个冷颤,然后讨好地看向拓跋漓,“公……公主……”
“嗯?”
长公主殿下的这个“嗯” ,还是一如既往地荡气回肠呢。
明明外面还是艳阳高照,可在听到拓跋漓的这声“嗯”的时候,苏州祈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
.........
“嘿嘿……殿下,您昨日,休息得可好?”苏州祈陡然发现拓跋漓眼底的青色。
环顾了一下四周,苏州祈突然发现,这房间里的陈设,怎么这么陌生,而又眼熟呢?
这这这这不是拓跋漓的房间吗?!
不远处的贵妃榻上面,还有一条呈掀开状的毯子,再一看拓跋漓眼底的青色,这位长公主殿下,昨夜,该不会亲自照顾了自己一夜吧。
慢着,亲自照顾!
想到这里,苏州祈立马低下头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呼,幸好,只是脱去了她的外袍而已。
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苏州祈特地让人,给自己定制了一批特殊的内里衣物,还打了一些不好解开的结。
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好解开那些结,但是架不住苏某人觉得,这样安全些。
在一旁看着自家驸马从讨好、东张西望到大惊失色,再到一副好像是被她糟蹋了的样子,要不是碍于她大魏长公主的威仪,拓跋漓定要翻几个白眼给苏州祈瞧一瞧。
“驸马瞧本宫这模样,像是休息好的吗?”拓跋漓的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满和怨念。
这般直接的反怼,让苏州祈更加尴尬了,毕竟她也只记得自己往对方身上蹭了蹭,之后发生什么事,她是一概不知。
而且这次也没有拓跋洵可以来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问这位长公主殿下吧,也不现实,指不定还得挨顿毒打。
“不像……嘿嘿,殿下,您现在要不上来休息一下?”苏州祈腆着脸看着拓跋漓,一边说着话,一边快速地跳下床去,然后还把她睡过的地方,给稍稍拾掇了一下。
“这个点了,驸马觉得,本宫还睡得下去吗?”拓跋漓指了指从窗户里渗进来的阳光。
“怎么就睡不下了?睡得下,睡得下的,要不然,臣哄您入睡?”苏州祈把狗腿子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殿……殿下!”被对方猝不及防地靠近,苏州祈忍不住惊叫出声。
拓跋漓也不去管苏州祈什么反应,轻声在她耳边,“这床上的味道,怕是会熏得本宫,难以入睡。”
等拓跋漓远离自己之后,苏州祈鬼使神差地蹲了下去,去嗅了一下床上的味道。
呕,天啊!
见苏州祈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拓跋漓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看来驸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还请驸马把本宫的床收拾干净了,另外,不准驸马假借他人之手。”
“应该的,应该的,殿下。”苏州祈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目送着拓跋漓离去之后,苏州祈认命地收拾起了拓跋漓的床。
没办法,谁让她把人家长公主殿下的床,搞得满是酒臭味呢,这搁她自己,刚刚都受不了这股味道。
快走到前厅的时候,拓跋漓碰见了前来寻她的明霜,“公主,鄢楦姑娘那边,来消息了。”明霜压低声音附在拓跋漓的耳边的汇报情况。
“本宫知道了。”拓跋漓颔首道。
刚想着返回寝殿里,去换一套衣服的拓跋漓,突然想起来,某个家伙还在里面给她收拾着床铺呢,便掉了个方向,往书房走去,才迈出去几步,就忽然停了下来,顿在原地,“明霜,吩咐厨房,叫给驸马爷备点吃的,要全素的,驸马她最近,不宜大鱼大肉,你盯着她吃完全部,才能放她走。”
此时正在与拓跋漓的床,作着斗争的苏州祈,还不知道她家长公主殿下这般狠心,毕竟对苏州祈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不能吃肉,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是,殿下。”明霜在心里,悄咪咪地为她家驸马爷点了蜡烛。
您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公主?
唉。
同情完苏州祈三秒钟之后,明霜就遵了她家长公主的命令,过去了厨房,亲自吩咐厨子们,给她们的驸马爷,准备上一顿全素宴。
收拾完床铺以后,苏州祈已经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她自己的身上,现在就是一身酒味加汗味的组合......
“佟朝!佟朝!”
“欸!二公子!”佟朝昨夜为着他家二公子,可没少挡酒,一觉醒来,还没来得及拾掇自己,就听见自家二公子叫魂般地呼唤着自己,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