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朝,你怎么也一身臭味!”苏州祈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闻言,佟朝白了苏州祈一眼,敢情他家二公子,把他昨日给她挡酒的事情都忘光了吗?
他为什么一身酒臭味?他家二公子就没点什么逼数吗?
不过,某个人既然问得出这种话,显然可以看出,确实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二公子还好意思说呢,您昨儿个溜走之后,永王爷就逮着我过去,陪老将军他们喝了个没完没了了……”
听着佟朝怨气满满的话语,苏州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佟朝,是本公子错了,你去账房那,多领两个月月钱,全当本公子补偿你,成吗?”
“真的吗?!”提到了月钱,佟朝的眼里都在发光。
谁让他家老爹佟枢,最近这些个时日里,老是在讲:儿啊,二公子都成婚了,你也该相看个媳妇了,你的钱,爹都给你攒着,然后给你去讨一个好媳妇回来。
然后就打着给他讨媳妇的名义,佟枢没收了他大量的私房钱,现下苏州祈要给多他两个月的月钱,可不得把他给乐坏了。
“当然是真的了,本公子什么时候诓过你了?”
“二公子您什么时候没诓过我?”
.........
苏州祈没好气地看着佟朝,“那这月钱你要还是不要?”苏州祈就不信,他佟朝能那么有骨气,不要这两个月的月钱。
“要!我们家二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慷慨大方,怎么会和我这个不懂事的人计较呢,是吧?二公子。”
“得了你,你也别拍马屁了,赶紧让人给我准备热水去,我要沐浴,另外,你也赶紧沐浴去,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讨媳妇?”苏州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佟朝。
她知道佟枢在给佟朝相看媳妇的事,佟朝长她三岁,自幼就陪在她的身边,同她一块儿长大。可以说,佟朝与她就是青梅竹马。
唔,苏州祈觉得,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不过苏州祈倒是从未把佟朝当成过奴才来看过,毕竟佟枢和佟朝父子,对他们苏家忠心耿耿,苏家也真心对待这父子俩。
“好的,二公子。我一定记牢二公子的话,早日讨一个媳妇回来,请二公子放心。”佟朝回完话,就撤下去。
“去吧去吧。”
.........
“这是……什么东西……”苏州祈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桌上绿油油的一片。
这......这是把她当羊来喂了吗???
明霜见自家驸马爷一脸菜色地望着那一桌子的菜,拼命憋住了笑,“咳咳……这是公主吩咐的,特地为您准备的,还请驸马都吃完。”
苏州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明霜,“都……都吃完……没……搞错吧?”
看着明霜坚定的表情,以及那毫不犹豫点头的动作,苏州祈只觉得,这个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就知道,那个长公主殿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呜呜呜呜。
“这是公主对驸马您的一片心意,难道驸马爷您想浪费了公主的心意吗?”明霜有点儿扛不住,自家驸马那可怜巴巴的目光。
一个大男人!怎么撒起娇来比女子更甚呢!
不像话!不像话!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驸马爷做这个表情真的!
好可爱阿阿阿阿阿!
就在差点要抵抗不住的时候,明霜的理智迅速回笼,急忙搬出来了她家长公主殿下来。
“我想。”苏州祈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怎么下得去口?连点肉沫都看不见。
“想也得吃,公主说了,驸马爷您没吃完就不许离开这个大堂半步。”明霜用着温温柔柔的语气,说着最为残酷至极的话语。
带着壮士断腕般决绝,苏州祈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肉,这是肉,这是肉”,然后凭着顽强的意志,和那满绿全席刚上了。
“嗝......”苏州祈这下子真的是一脸菜色了,“我吃完了,可以走了吧......”
麻木的眼神,虚弱的语气,让明霜听了,都忍不住心疼了,“可以了可以了,驸马爷,这是消食的,公主特意让人给您准备的。”
作为拓跋漓“贴心的小棉袄”,明霜把她刚刚准备的消食丸,掏了出来给苏州祈,企图挽回一波她家公主殿下,在驸马心目当中的位置。
结果就瞅着对方,一把夺过那枚药丸,然后就吞了下去,在那之后,就一言不发地撒起脚丫子,火速离去,明霜只觉得,自己这波挽回的操作,看来是失败的了。
苏州祈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够得罪这位长公主殿下。
最要命的是,她感觉她现在,只要一看到那位长公主,就会想起那满桌的绿色,然后一想起来那满桌的绿色,就会想吐……
远在常裕坊的拓跋漓,当然是不知道她家驸马,现在四舍五入就等于看见她就想吐。
上次吴王和相王两个人原本要在愉欢楼的会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取消了,拓跋漓也没想到,今日鄢楦会传来消息说,这两人又相约在愉欢楼。
明日,景王拓跋瀚就要返回封地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拓跋澄和拓跋渊这两人,竟是又密谋到了一块去,拓跋漓倒是想看看,她的这两位好王兄,到底想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