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欢在丞相府醒过来,他很是疑惑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他和上官筎喝茶的那里。
“来人!”
“公子,你醒了。”
管家闻声而来,其实所有人都听见了傅欢的传唤,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因为他们都是明白人,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不能在主子的面前提起来。
管家也很是害怕的,但处在这个位置就是要在关键时候站出来。
见管家进来了,傅欢便按捺不住的开口询问。
“我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是下人们去将您接回了的。”
“从听雪阁回来的?”
听见傅欢这样子问,管家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若是说了真话,主子必定当场气晕,若是说假话的话,也许还能给主子适应的时间,那就说假话吧。
“是的。”
“还真是从听雪阁回来的,为什么我没有记忆了呢?”
“想必是公子太过劳累,一时忘记罢了。”
管家也不敢点醒,只当他是不想提起来,毕竟当时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蒙的,而且当时怎么叫也叫不醒公子,地上的衣服已经衣不蔽体,只好连床带人一起抬回来了。
虽说当时是清晨,但来往的行人也不在少数,那些个灼热的目光盯着他们,下人们的脸都红透了,这是给羞的。
“原来是这样。”
傅欢起身,随即唤了婢女来更衣,在婢女还未来之时,他见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被掐出来的青紫色痕迹,疑惑到了极点。
婢女捧着傅欢的衣服,正准备伺候他穿衣,手都还没有碰到他,就被他给推开了。
傅欢见是个婢女来,心里止不住的犯恶心,自己这是怎么了。
婢女也愣住了,平日里伺候公子穿衣的人也是她,从未见过公子这么大的反应。
傅欢无法接受有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的一米范围内,也就是说他不能接受女人靠近自己,只好唤了小厮给自己更衣。
穿戴完毕以后,傅欢便独自一个人前往听雪阁,一路上都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时,他拉住了路边的一个行人。
“你们为何对着本公子指指点点?”
被拉住的那个行人害怕极了,话都说不出来。
见被自己拉住的人太过于害怕不敢说话,傅欢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有那么吓人吗!说来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出行都会有大胆的姑娘给他塞荷包手绢,今日却未曾有。
“别怕,你且放心说,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真的吗?”
“真的,我拿我的丞相之子的名头向你保证。”
在傅欢的再三保证下,那个行人终于将这件事娓娓道来。
“是这样的,今日早晨,您被丞相府的下人连人带床从春香楼抬回去。”
“你说什么!”
傅欢激动的扯着面前这个人的衣领,他说的怎么可能是他,他昨日去了听雪阁啊,怎么会从春香楼那种烟花柳巷出来!
“你放开我!你说过的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丞相的儿子就这么言而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