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独孤亦天除了每天能看到来送饭的佟达外,再没见过其他人。而每天高强度的训练也让他没心情,也没精力去聊天说话。所以这一个月里,他说的话不超过五十句。
只有每天晚上躺在竹床上看书的那半个时辰里,独孤亦天的精神才能放松一些,才能去想想训练以外的事情。
又一天的训练结束了,独孤亦天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竹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的翻看着。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叫喊:“小弟,我来看你啦。”
独孤亦天听到后,立刻丢掉了手中的书,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急忙出了木屋。
一个面庞白皙精致,身穿淡绿色对襟襦裙的小女孩顿时映入了独孤亦天的眼帘,正是炼玉儿。
当炼玉儿看到独孤亦天出来后,立刻上前两步,来到独孤亦天的面前,接着伸出白嫩的小手一会儿捏捏独孤亦天晒黑了的脸庞,一会儿又捏捏独孤亦天那壮实了的胳膊,然后点头赞道:“不错嘛,看来小弟这一个月很用功呀。”
独孤亦天顿时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当然,我答应……答应过玉儿姐的。”
炼玉儿见独孤亦天说话竟有些结巴了,不禁关心道:“小弟,你怎么啦?怎么说话不利索了?是不是练功出问题啦?”
独孤亦天不禁脸色一红,然后道:“没,没有,就是突然看到玉儿……姐,高兴的。”
炼玉儿被独孤亦天这么一说,俏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接着她又嗔道:“哼,武功练的不怎么样,嘴到变甜了。”
接着两人便坐到了木屋前的台阶上,开始聊天了。大部分时间都是炼玉儿再说,独孤亦天听。
独孤亦天看着炼玉儿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这一个月里所发生的趣事,心中不禁觉得现在才是他这一个月来最幸福的时光。
只是幸福都是短暂的,一个时辰后,炼玉儿便离开了。
独孤亦天很不舍,但却也没办法。不过炼玉儿的到来,让他觉得自己这一个月的刻苦训练是值得的。同时也给他的心灵中点燃了一团希望的火苗。
而炼玉儿每隔一月的看望,也成了支撑独孤亦天刻苦训练的唯一动力和精神支柱。
三年后。
炼无双送的那块刀坯被独孤亦天不断修正锻打,最终成了一柄长约三尺二,宽约两寸一的漆黑长刀。
之后,佟达便不再来了。而每天的饭菜,则由一名侍女直接放到下山的拐角处。
从此以后,独孤亦天除了每月能见到来看望一次的炼玉儿外,几乎没有再见过第三个人。
而柳悦卿,也只有在每年的三大节日和独孤亦天生日的那天才会来。至于炼无双,自从那日来送完刀坯后,独孤亦天便再没见过了。
六年后。
炼玉儿过了十八岁的生日。炼无双则允许她可以去江湖上闯荡一番了。
而炼无双之所以放心炼玉儿出去,则是因为自从五年前经过六扇门的调解后,如今江湖正道各派与修罗圣教的关系已有所缓和了。再不像以前那样见面后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了。
炼玉儿离开的头天晚上,她带着柳悦卿亲手做的饭菜来到了后山,跟独孤亦天告别。
这九年间,独孤亦天能撑下去,完全是因为炼玉儿每月一次的探望,才让身心麻木的他有了训练以外的期许。
十八岁的炼玉儿已经出落的美丽动人。皮肤雪白细腻,身材高挑,一张有点婴儿肥的鹅蛋脸,加上精致的的五官让人见了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炼玉儿看到独孤亦天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不禁羞怒道:“哪有你这样看你姐的,每次来看你,都这样傻傻的看着人家,也不怎么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练功练傻了,真是的。”
听到炼玉儿的娇嗔,再看着炼玉儿那娇羞的面庞,独孤亦天顿时像掉进了云端,不禁如痴如醉。
“还看?再不说话,我就走了?”炼玉儿见独孤亦天一脸痴相,不禁有些嗔怒道。
独孤亦天顿时惊醒,然后红着脸,脱口而出道:“玉儿姐,你长的太好看了。”说完他顿时觉得不妥,于是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