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亦天知道潘牧急着拉他进去,其实是不想再提起往事,于是他便岔开话题道:“潘伯,您不用在这里看着吗?”说着扭头看了看门口。
潘牧听后笑道:“不用,你潘伯我虽然在书院里不受待见,被罚去看门,但我可也是个看门的头头。平时我也是不用真的守在门口的。只不过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江湖上的人来书院的也多了一些,所以我这才来转转。”说完笑容中还闪过一丝得意。
独孤亦天看着潘牧那自得其乐的样子,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他又问道:“对了,潘伯,我在来书院的路上,听说书院里有人过寿,是谁呀?还有些人是来参加什么灭魔会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潘牧听后一愣,然后解释道:“过寿的是夫子,明天就是他老人家七十五岁的寿诞。不过夫子他老人家一向节俭,并没有发大发请帖。你在路上看到的人,大多是在外面游历的书院弟子,特意赶回来祝寿的,还有一些是跟书院关系比较好的门派派来的祝寿弟子。“
说完潘牧瞥了独孤亦天一眼,接着道:“至于那灭魔会,则是近些年来江湖上的年轻人组成的一个团体,他们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子行侠仗义,并不光只是针对魔教。唉,其实说穿了,就是江湖上的一些年轻人,闲着没事干,想要出风头而已,小天你不用在意。”
“至于他们来书院,则是因为下个月的二十三号,游龙山庄要和魔教炼狱堂联姻。他们想说动夫子站出来阻止婚事,毕竟这些年来只有杏林书院跟魔教的恩怨最深。”
独孤亦天听后不禁沉默了。由于教义信仰的不同,杏林书院和修罗圣教的恩怨是从修罗圣教成立的那天起就有的。只是最近的一次大冲突却是独孤傲和明雪儿的结合。
杏林书院占地三百余亩,坐北朝南。从大门进去后,一直走便通向正堂忠恕堂。
忠恕堂的左边是家庙,供奉着孔氏历代祖先。忠恕堂的右边是接待贵宾用的乐朋堂。
忠恕堂的门前则是一个大广场,广场左右分别是敬文馆和演武馆,忠恕堂的后面是内院,住着孔氏子弟及其家眷,然后是后花园,里面有亭台楼阁,湖水假山,规模堪比王府。
当独孤亦天和潘牧经过忠恕堂前的广场时,只见那里已站着不少书院的弟子和江湖人。他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或是寒暄,或是说笑聊天。
独孤亦天和潘牧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顶多是瞥上一眼。他二人也没停留,便径直来到忠恕堂门前。
“潘叔,您怎么来了?”守在忠恕堂门口的张阿牛看到潘牧后,立刻打招呼道。
潘牧听后也没答话,而是直接问道:“阿牛,夫子在里面吧?”
张阿牛点了点头。
潘牧见状立刻对身旁的独孤亦天道:“小天,走,进去。”说完便要往里走。
张阿牛见状不由一惊,然后连忙挡在了潘牧的面前,道:“潘叔,您这是干什么?夫子正在里面和两位馆主议事呢,您可不能进去。”
潘牧顿时不悦道:“行呀张阿牛,连我你也敢拦着,信不信我回去揍你。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求见夫子。快点闪开。”说完便伸手要把张阿牛推开。
那张阿牛人如其名,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长的是又高又大,往那一站,还真就像个壮牛一般。被潘牧推了两下后,依旧纹丝不动。
潘牧见状顿时有些生气,便要呵斥。
张阿牛则立刻苦瓜着脸道:“潘叔,您就别为难小牛我了,您要是气不顺,在这打我一顿都行,但是这门,您是真不能进呀。”说完胸脯一挺,脖子一扬,露出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
站在旁边的独孤亦天见状不禁笑了起来。
潘牧和这个张阿牛本是一个村的,而且还是邻居。潘牧可谓是从小看着张阿牛长大的,所以潘牧自然不可能真的动手,于是他无奈道:“那你进去通报一声总行吧?”
谁知张阿牛竟还是摇头道:“不行,夫子说了,未经传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的。”
潘牧听后顿时气的差点吐血。
独孤亦天看出这张阿牛是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脑子不会转弯,用这种人当守卫是在合适不过了。
而对付这种人,独孤亦天也有一套,就见他突然拱手道:“阿牛兄弟,在下独孤亦天,确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夫子。你刚才不是说不经传唤谁也不能进去吗,但你若不进去问问,又怎么能知道夫子会不会见在下呢,对吧?”
张阿牛听了独孤亦天的话后,顿时有些被绕晕了,不过他总觉得对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便点头道:“那小兄弟,你先站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问问夫子,看他让不让你进去。”
独孤亦天顿时笑道:“好的,在下就在这里等着,多谢小牛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