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啊,正是,正是,刘兄此言不虚。”朱孝急忙答道。
刘老爷狐疑的看看二人,道:“如此最好,若让我知道,你这孽子惹了祸,收拾不死你!
朱贤侄,你可要帮老夫多看着,我这孽子啊。”
朱孝躬身称是,这时,刘夫人过来告之开饭了,刘恒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饭的气氛是热烈的,和谐的。
听刘老爷的口气,刘恒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吃饭,所以他们很给面子的高规格接待。
不但家里三个厨子全都忙活开了,还叫邀月楼送了几个招牌菜。
更甚者,老爷子从地窖里搬了一坛二十年陈的花雕,据说;平日里连刘老爷都舍不得喝一口的。
这次换朱孝受宠若惊了。他口中连连道:“如此客气,晚辈怎么敢当。”
下手却丝毫不含糊,一盘菜,他随便一划拉,便大半入了他的嘴中。
不得不佩服,刘夫人的高瞻远瞩,若随便弄几个家常小菜,怕是不够胖子塞牙缝的。
刘恒怀疑朱孝是不是,察觉自己当了,想方设法要将他那五百两银子吃回来。他将自己隐藏得很深啊。
席间刘老爷有意无意询问了一下胖子的家世,听说他家也是经商的后,刘老爷高兴不已,连连问是哪家商号,做什么生意。
朱孝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来,含糊几句过去了,刘老爷也没再多问。
刘恒鄙夷的望着朱孝,心说;这小子不厚道,遮遮掩掩的以为,谁会去抢你家啊,你家再有钱,比我家钱多吗?
朱孝在刘大少爷不屑的目光下,惭愧的低下了头,哼哼,知道惭愧就好。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朱孝打着饱嗝,满意的告辞,刘恒送他出门。
“刘兄,你家的菜味道不错,呵呵,以后我会常来的。”
朱孝边剔牙边道。
刘恒客气的笑道:“欢迎你以后经常来,不过,以朱兄你的食量,我家的存粮怕是应付不了。
下次来吃饭,记得带银票付帐,一顿饭一百两银子,童叟无欺,包您尽兴而归。”
朱孝一楞,接着使劲拍了拍刘恒的肩:“你可真逗!”说罢大笑而去。
刘恒追着胖子的背影,很严肃的喊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转身回到家中,朝偏厅走去,刘老爷与夫人正坐着喝茶,刘恒于是坐在一旁陪他们。
刘老爷一口一口慢慢品茶,半晌才慢慢道:“恒儿,那个朱孝,你知不知道,他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刘恒正捏着块点心往嘴里塞,闻言一楞,道:“他不是说过,家里是经商的吗?”
“经商?呵呵,”刘老爷淡淡笑道:“我观此子举止有礼,气度不凡,这样的教养绝非商贾人家能教得出来的。”
他听荤段子时气度更是不凡,刘恒暗里撇了撇嘴。
“莫非他是官宦子弟?”刘夫人也很疑惑。
“有可能,不管怎么说,恒儿与他结识,并不是件坏事,自古以来,官与商互相借势,互为棋子,相辅相成,这关系是牵扯不清的。
呵呵,恒儿,你要记住,在外面不管对任何人,都得以礼相待,这南京城藏龙卧虎,也许路随便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路人,就是能提携你一把的贵人,也有可能是置你于死地的强敌。
所以,在外万不可跋扈强横。”
刘老爷认真的告诫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