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多少,我在别的青楼楚馆买了,十个色艺俱佳的清倌人,拿她们换了竹悦姑娘一人。”
“真是大手笔呀,从数量来说,你大哥赚了。看来你不太适合做生意。”
“刘兄你如今倒是得享艳福,你可知道,如今南京城里的那些才子、富翁们怎生伤心么?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啊。”
“啊?”刘恒大吃一惊,竹悦赎出来后,他根本没去在意南京城中,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什么意思?”
“嘿嘿”朱鸿孝奸笑道:“竹悦赎身,在南京城可是引发了,轩然大波啊,那些仰慕竹悦姑娘的才子、富翁们,气得捶月匈顿足,以头抢地,更有富豪开出一万两银子的价码,要废了为竹悦赎身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不会就是指……我吧?”
朱鸿孝笑眯眯的点头:“正是阁下,所以说,你要小心了,哈哈。”
这小子笑得怎么这么欠揍?
这时有小黄门过来禀告,马车已备好,胖子与刘恒告别,急匆匆的奔宫里去了。
章武十二年五月,瓦剌可汗;布延亲率大军二十万,入侵大明朝,连下数城,屠戮军民百姓近十万众,掳掠财产与年轻女子无数。
消息传开,举国哗然。
而朝廷军队一败再败,溃退数百里,一时民间激愤,仕林非议四起,爱国书生纷纷口诛笔伐。
就在这个民族万分危难的时刻,南京城禁宫的御书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御书房内只有寥寥四五人,朱鸿孝赫然也在其中,他和一位身着暗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恭谨的站在一位穿明黄龙袍的老人身后,一言不发。
一位瘦削身材,着二品官服的白须老者颔首道:“皇,臣以为,魏王殿下所献计策甚妙,如果没有人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此计,不妨一试。”
另一位身穿从一品官服的老者站出来,道:“皇,臣以为此计过于幼稚,兵者,生死存亡之大事也,岂能用这看起来如同儿戏一般的计策?不妥,不妥。”
第一位说话的老者,不服道:“郑大人,老夫认为此计,深得兵法之妙,离间与突袭双管齐下,配合得好的话,定能收到奇效。”
郑大人不屑道:“王大人此言差矣,用兵需看天时、地利、人和,你认为此计占了这三样吗?
若是没有成功,你知道,我大明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再说,数十年来我大明朝王师,从未进入过草原,我们在自己的国土都打不过瓦剌大军,更何况孤军深入,在瓦剌人的地盘打仗,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根本就是荒谬之极!”
原来,这身着二品官服,赞同刘恒所献计策的王大人,正是兵部尚书;王承泽,此人是朝中主战派官员的领袖。
而身着从一品官服,反对这计策的郑大人,则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傅;郑国源,不用说,他当然便是主和派的领袖了。
王大人冷笑道:“两国交战本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胜负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对等的,不能因为此计有风险,便弃之不用。
没人进入过草原,并不代表打不过瓦剌人,总比某些贪生怕死的人,一门心思只想着议和的好。
哼,如此卖国行径,有何资格妄议兵事?”
郑大人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怒道:“王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