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子这些年少说也得赚了上百两,才买两瓶焕肌散就穷了?你家房子和地都是责子挣来的,怎么不卖了给他看病?是准备留给老二吧!”
“对,你欺负老大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李氏立即否认:“净胡说,他那点月钱,估计这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两!?”
“谁不知道当兵的月钱高啊?刚进去都五百文一个月了!”
“司筠庭早几年就在王爷手下当亲兵,月钱高得很。”
“而且你前段时间还到处显摆,说司筠庭从不藏私房,连一文钱都上交给你呢!”
李氏捏着衣角,拼命想着托词。
可司筠庭的收入不是秘密,楚家有多少地更不是秘密,这谎不好圆。
还好唐晓果给他解了围:“爹和娘说地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要留给子孙后代,不能卖。”
“再命根子,能有命重要?”
“说到底还是不把老大当回事儿,要是老二病了,让他砸锅卖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氏恨恨地说道:“你再胡乱诅咒,我撕了你的嘴!”
倒霉的事儿有司筠庭就够了。
她过激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她偏袒老二,不少人觉得司筠庭的话更可信一点。
当然也有几个是故意挑事,毕竟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儿大。
“楚大福是出了名的抠门,他肯定舍不得给司筠庭买焕肌散!”
“司筠庭不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他们要是舍得买药,他肯定不会闹着要分家。”
“有道理,肯定是被伤透了心。”
楚大福恼火道:“我是他亲爹,怎么可能不盼着他好?”
楚安更沉不住气,当即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眨眼的功夫,他又拿着个小瓷瓶折了回来。
黑黑的小瓷瓶小巧精致,一看就不便宜。
“瓶子就在这儿呢,谁说我爹不舍得买了?为了大哥,我爹排了两天队,才抢到两小瓶,这已经是第二瓶了!”
楚安举起了证据。
就半个巴掌大的瓶子,值十两银子呢!
刚刚冷嘲热讽的人有几个舍得买?又有几个买得起?
楚大福给楚安使了个眼色,想让他把药收起来。
这里人多,万一有个识货不就穿帮了吗?
可楚安根本没看到,他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你们跑我家来挑拨,吃饱撑的啊,有空回家管管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把自己个儿小腹擦干净了再来说别人!”
“楚安你怎么说话的?”
“别人家再不干净,也没跟你家一样闹分家。”
楚安被几个厉害的妇人怼了一通,总算安静下来。
唐晓果淡淡地说道:“瓶子底下写的是康平十六年,距离现在已经三年了,是不是该找济世堂理论一番?”
“你个傻子知道什么?赶紧出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楚大福紧张起来。
这肯定是司筠庭教她的,难怪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还闹着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