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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什么事情了?”陈椒最先站起身来,外面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等到三人出去时,院中已经站了不少人,怕是院子里住的人都走了出来。    陈椒拉着她们朝姜瑜那边跑去,“姜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姜瑜只看向一旁动也不动的凌格,半天后凌格才道了一声,“怕是陛下驾崩了。”    建元二十六年十月十八夜,帝崩,年六十九,太子继位,帝位交替这样的大事琥珀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国丧对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耳边连绵不断的哀乐,让即使没有半点伤心的琥珀也开心不起来。    尚功局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抽调了几个人前去帮忙,一切都维持着原状,只是原本的灰衣换上了白衣,头上还戴上了一朵白花,似乎对陛下的驾崩早有准备,白衣和白花第一时间就发了下来。    虹城的哀乐整整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出殡的那天,雪下的极大,非常的冷,除去守陵和送灵的人,所有的人都拘在屋中,难得一天什么都不需要做,姜瑜便将琥珀和陈椒唤到自己的屋中,多添了些炭,整个屋中非常的暖和。    姜瑜的屋中只有她和小月两个人,那凌格已经离开了,并不因陛下的驾崩而有所变动。四人围着桌子,旁边的小炉子中烤着几个馒头,是姜瑜央了尚食局的人取来的。姜瑜和尚食局那边的关系不错,据说也有了过去的打算,只是还要带她们一段时间。    四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做着手中的鞋垫,在这冬日里,鞋垫是从不嫌多的,姜瑜和桑小月看了琥珀的针线也大笑了一通,闹了琥珀一个红脸,不过手中的鞋垫丑虽丑,但保暖的功能还是有的。    “今天外面可真冷,也不知外面的刘萤怎么过的。”陈椒才回房间拿了点东西,一回来就跑到小炉子边暖和暖和双手,深有感触的说。    “抽调过去的自然是身体好又耐冷的,否则晕过去了可不好看,你看只要是南方八州的女使,半个都不会挑选到,就算是北方八州的,靠近南边的,像姜瑜来自泽州不也没有挑到,当然,”桑小月看了陈椒一眼,“陈椒来自的凉州也靠近北边,不过大行皇帝陛下一向不喜凉州人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大行皇帝陛下为何不喜我们凉州人,”陈椒有些不解,她当初在春晖园时也偶然听人说过,“凉州来的女使很难分到好的地方的。”    “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凉国公了,凉国公便是在凉州的武掖郡去世的,据说当时陛下很是生气,杀了不少人的,直到今天那些造反的庸人们也只能留在武掖郡,半步也不许踏出的。”答话的自是桑小月了。    庸人是对凉州本土人的称呼,如今所存已经不多。陈椒来自凉州,也听说过不少庸人的事情,不少的人也曾半开玩笑的说,说不定五百年前我们也是庸人呢。    如今的邺国,主要由秦人组成,还有少部分的羽人和庸人。秦人信奉天地,羽人信奉花草,而庸人信奉的是鬼神。    据说舜国以前整个凉州和雍州都是庸人的领地,不过后来庸人战败了,两地便归了舜国的地盘,后来舜国将不少的庸人朝东南方向迁徙,又让不少的秦人移居到凉雍两地,经过四五百年,大部分迁移庸人已经与秦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有武掖一郡以漫漫黄沙为屏障,那里的庸人才保留了庸人一直以来的风俗习惯,现在的秦人也只称武掖的庸人为庸人了。    而羽人则生活在云州,琥珀曾听闻那里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地方,具体的也不知道更多了。    陈椒见桑小月提起那上官将军,问道,“便是那位舜国的降将吧,我常听人提起武掖的紫碑的。”    “便是那位了,说起来死了二十年了吧!”桑小月心中暗暗的算了下时间,“我刚刚进宫的时候,听说陛下和那凉国公的关系可好了,当年病逝的时候,陛下曾不远千里,亲自去了武掖将凉国公的骨灰带了回来,在自己的陵寝的旁边另修了一座将军陵,陪葬于自己的身边。那凉国公的妻子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说是整个羽族的领袖,现在的整个云州都在她的掌握之下,据说好几次向陛下讨回凉国公的骨灰都没有如愿,和陛下的关系非常的僵。云州的人善医术,可陛下病了这么久,都请不到一个云州的大夫过来,怕是那凉国公夫人在暗中作梗。不过陛下倒是没有治那位夫人的罪。”说起这宫中的秘闻,桑小月越说越兴奋,“都说陛下和那凉国公的关系怕是不一般呢不一般。而且还有啊,”桑小月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我还听人说宫中曾有一位很受陛下宠爱的琼州女姬,有几分像那凉国公的。”    姜瑜听桑小月越说越离谱立刻咳嗽了几声,“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给陈椒她们胡说,那凉国公当年可是舜国第一名将程夕的嫡传弟子,当初不少邺国的开国将军败在他手上。若不是程夕被朝中奸臣害死,他也不会愤而投降,怕是邺国要晚上个好几年才能建国呢,说一个女子像他不是侮辱是什么。凉国公是陛下这一生最大的对手,两人旗鼓相当,陛下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对自己对手的尊敬罢了。”    “姜瑜你太过严肃了,大家也不过是茶余饭后小声的说说罢了,图个有趣,再说了,那话不是我说的,宫中不少女使都在说呀,而且听说那凉国公是葬的离陛下最近的。听说当初有女使谈论的时候被陛下亲耳听到,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半个人也没有受罚。”    “那是陛下仁厚,做女使的就更不应该随意的乱说了。”姜瑜的脸沉了下来。    听了桑小月的话,琥珀心中想着难道还是什么断袖之癖不成,但想着两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是不要妄说的好。    “我看小月姐姐给我们说说新帝如何?”见两人快要吵起来了,陈椒赶紧转移了话题。    “说起新帝”桑小月立刻来了精神,“我去年还见过一面的,长得可高了,是个清瘦的少年郎,据说是能文能武,很受大行皇帝喜爱的。”    “这个也太”陈椒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    “我也只见过一面,就不要对我要求太多啊,再说了,一般我们这些女使在路上见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要低着头的,可不能偷看,所以我就只看了一个背影而已。要不等刘萤回来,问问她,说不定她今天能见个正面。”    “其实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的,处在我们这个位置,就算是一辈子见不到陛下也是正常的。”姜瑜平静的说道。    “话是这样没错,可我还是想正面的看上一眼,至少看看和普通人是不是真的长得不一样啊?”桑小月比姜瑜更多了一分好奇心。    “其实真要说起来,对于我们这些尚功局的人而言,与其盯着陛下,还不如盯着那些女姬,讨了她们的好,赏下来的赏银怕是抵得上我们好几个月的月俸的。”姜瑜为人实在,看问题也简单的多。    “这句话倒是没有错,只是陛下现在还不过九岁,等到陛下大婚可要等个十年的,到时我们都要出宫了。”桑小月道。    “也是。”姜瑜点点头。“好了,好了,陛下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小的打杂人能够见到的,与其关心那个,还不如想着这国丧之后,我们怕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这马上就是年关了,活计可不轻松。    姜瑜这一说桑小月就大声的叹了口气,“说起这年前啊,就头痛,恨不得一天能有两天用,不过元宵节的灯会可热闹了,每年都是先苦后甜的。”    “我们也可以去吗?”陈椒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反正大行皇帝在的时候,每年的元宵灯会这虹城中的女使可以有三分之一的出去看灯会的,一般管事很公平的,由抽签决定,这就看是谁的运气好了。”    陈椒原本的欣喜落空了一半,“只有三分之一,抽不到的可能性还大些,我们这边有二十多个人,也不过只有六七个人可以去。”    琥珀想着自己那一生从未中过任何奖的臭运气,怕是很难抽到那个幸运的签。    看着两个小姑娘都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姜瑜安慰两人说道,“别听桑小月这样说,实话说,真正要去抽签的不超过十个人,你们的机会几乎是一抽一个准的。”    “真的。”“真的”琥珀和陈椒同时发声,语气中都是难掩的激动。    “当然是真的了。”姜瑜白了桑小月一眼,“小月就喜欢逗你们两人玩。”    “那,那”陈椒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其它人不去呢?”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的是,幸亏分到了这打杂的地方,若是去了司制司的话机会可就小了,你看我们这边大部分都是年纪大的人,基本上不去掺和那元宵灯会的事情。再加上,”桑小月别有用心的看了一旁的姜瑜一眼,坏心的笑了笑,“还有像我们姜瑜姐姐这样的人,盼着将机会留给乞巧节会情郎呢!”    姜瑜脸立刻就红了,轻轻的打了桑小月几下,不好意思的道,“这又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了,我不说,我不说香满楼里的那位小学徒好不好。”桑小月边讨饶,边将细节说的更加的清楚,害的姜瑜开始追着她打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呢?”外面传来敲门声,桑小月朝姜瑜吐了吐舌头,捂住自己的嘴巴,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坐的地方。姜瑜有些无奈,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回到自己的地方,低头做着针线,不肯理她。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作为小辈的琥珀和陈椒自然不敢多说,也是到了后来,琥珀才知道姜瑜从小就定了亲,定亲的那个人现在正在香满楼里面学厨。    房间里没有安静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陈椒第一个跳起来,“应该是刘莹回来了。”她将屋门打开,一阵寒风立刻吹了进来,她朝最前面的那个人唤了两声,“刘莹、刘莹,这边。”    刘莹立刻跑了进来,“怎么今日都坐在这里了。”一走近就带来一身的寒意。    姜瑜立刻给她倒了一碗正在热着的姜汤,刘莹一口气将其喝完,又要了一碗,当两碗姜汤下肚后,她才稍稍感到了一丝暖意。    桑小月让出最靠近炉火的那个位置,“来来来,刘莹,坐这个位置。”    刘莹道了一声谢,才坐下,又将板凳朝炉子又靠近了些,伸手在上面烤了烤,脚自主的跺了跺,半天后人才完全的缓了过来。    “刘莹,你今天怕是掉了不少的眼泪吧,眼睛都是红的。今日哭的人多吗?”桑小月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见了刘莹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我隔得远,反正那些达官贵人们哭没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周边的人都在哭。”刘莹老实的答道,“当时主事的姑姑让我们想我们最伤心的时候,我想起我有一次被困在雪山的情景了,越想我就越感觉冷,越想我就越感觉到饿,眼泪就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桑小月差点就笑出声来了,不过她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又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其实大行皇帝是个好皇帝的,总之我们现在的生活比以前要好多了。”姜瑜略带忧伤的说道,“我爹娘是这样说的,当初我进宫时爹娘还嘱咐我好好的做事,总会有人真的替先帝的过世伤心的。”    琥珀心想,即使是皇帝又如何,真正为他的过世伤心的人又有多少呢,怕是也只有亲人,可在这皇宫之中,只怕是父子、兄弟也难以称之为亲人吧。所谓的国丧,怕是真正伤心的人寥寥无几吧,至少作为琥珀而言,她是半点也不伤心,由己及人,大部分人应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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