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
这师傅擅长,她反倒只是知道点皮毛。
不过比兰芝知道的多倒是真的,“走,带路。湘湘,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跑了。
季湘笑出声,在陵安时,孙薇还有点小气自私。如今倒是,十八变呀。
“我们也走吧,吃了饭,带你去看看南滚江。”
小媳妇点点头。
走了一路,季湘开口道:“薇薇这人有意思的很,你别老是冷脸吓着她,我怕久而久之她都不来找我玩了。”
“……”他哪有?
“你都没发现,她一见到你就蔫了?”
“我倒是觉得她很会触碰我的底线。”
有吗?季湘陷入沉思,耳畔传来陈解鞍一声叹息。“湘儿,许久没见,咱们不要聊别人好吗?”
季湘这会儿纠结着很,“可你还没告诉我底线是什么,我记着免得日后让你不开心。”
男人许久未说话,无奈的揽过女人的身子。
傻湘儿,我的底线是你呀。
…分割……
京都
云天朗看着茫茫的绿野,他在京都城门外三十里,等候着一位老友。
施晖与他的下属已经离开,只留下几个亲侍。
须臾,狂风裹挟着沙石,将秋意染黄的叶子吹得滚动起来。云天朗感慨道:“将近二十几年未见,你倒还是这般龙虎,老了也不见弱下去。”
云天朗似乎也回到了当初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回过身,廖文华抱着一把大刀冷静的看着。而不远处,金野律躲在树丛上,看着廖文华。
他认识这个人,就是他,抓到了自己一行人。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廖文华动了起来,看了眼金野律藏的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埋伏在北国如此久,为何今年让我们回来。”
原来廖文华并不是败走北国,他是一颗棋子。当年皇帝与云天朗知道华国重商轻武,文官又瞧不起打仗,处处想要议和,说是劳民伤财。
当时,廖家作为几近功高盖主,廖文华的呼声甚高。百姓只要听到廖文华来,必回以瓜果花草报之。皇帝当时还不急,朝中已有视之为豺狼的人。
他们背地里偷运粮草,减半军饷。导致当时的廖家军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甚至连那刀剑都是生锈的,即便如此,几场大战役也是他们拿下的。
皇帝闻之此事大怒,要彻查,却被暗中阻拦。他当时势力未能成长,根本没法做出庇护的姿态。云天朗与他,葛云章,廖文华,以及当年的陈副将,今陈老太公一起商议。廖文华潜入北境,表面是战死沙场,实则做卧底埋伏北国。
在他死后,那些魑魅魍魉更容易被发现。
再加上廖文华不断传来的秘讯,皇帝也在龙椅上坐稳。
“是老皇帝让你回来的。”云天朗可不想替他背锅,“你在北国太久了,而且近两年毫无有用消息,他起了疑心。”
怕廖文华彻底叛变。
呵。
他一声冷笑,那个男人一点没变过。“他应该庆幸,我没那么龌蹉。当年,害我万数弟兄,还把脏水泼在廖家身上。我本以为自己卧薪尝胆,能得到子女平安……可笑至极。”
“这事,我对不住你。”
当年,廖家的事情他本可以阻止。“我以为他只是做做戏,明贬实褒,但没想到他来真的……”
“算了,别说这些场面话。”他真的老了,“是我欠你的,我知道能儿能在海南,不被狗皇帝残害,有你的影子。我也信,这次回来京都,你并没有告诉老皇帝。说吧,到底为了什么,是那边躲着的?还是季湘?”
云天朗叹了口气,“你果真猜的准,是季湘。”
“你替我保护好季湘,她不能有失。”
这又是为什么。廖文华蹙眉,云天朗摇着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告诉你,她是否平安,关乎着华国的气运。”
葛云章夜观天象,察天象有异。
贪狼亮,宫位主灾。
而唯一破解之法,是天外来客。
云天朗知道,不是他就是季湘。而这一切都在季湘来时,逐渐的爆发,将黑暗的一面从底下扯了出来。
她才是那个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