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身体还处于发育期,所以每天都会感觉胸涨,疼的厉害。清月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莫要摘下束胸布,可她寻思着反正行宫也无人敢来此地打扰,便扯下来一个角,松了松。 呼吸顺畅了,整个人都感觉好起来。 方才她那样闹腾,这会儿,松垮的束胸布隐隐有要掉下的趋势。 赵宁瞧着慢慢逼近自己的赵岘,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此刻,酒已醒了大半。 她畏畏缩缩的往后退,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模样看起来委实可怜。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保住身份才最重要,于是小声哼唧着求饶。 “皇···皇兄···宁儿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别生气好不好?” 猫一样的声音儿,怯懦懦的,跟儿时赖着他喊着‘皇兄,我们一起玩儿好不好’时一个样。 赵岘顿住脚步,垂眸,静静的望着氤氲在雾气中的小矮子。 薄薄的亵衣紧紧贴在肌肤上,衬着骨络越发的纤瘦。小小的一只,仿佛单手便能掐断。 许是泡太久的原因,此刻,她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红彤彤的,连着眼梢都带着一抹红晕,柔中带着点媚。修长的脖颈上沾着水珠,在夕阳的光辉的反射下泛着红光,顺着颈线一路消失在紧紧贴于肌肤上的白色亵衣下,又黑又大的杏眼上蒙着一层水汽,无辜又惶恐。 黑发高高挽起盘于头顶之上,只别了一根木簪子,素雅又大方。方才嬉闹的动作有些大,额角处有几缕已不安分的垂下来,贴着她的鬓角,微风一动,肆意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她抱着双臂瑟瑟的站于水中,像个出水芙蓉的青涩少女,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娇柔感。 很想欺负···欺负她哭出声音来······ 思及此,莫名的,一股子热气不合时宜的瞬间窜像身体的某一处,大有越长越大的趋势。 赵岘凝眉,视线转下,垂眼时,长睫上还沾着水汽,沉甸甸的,一如此刻的心情。 “你为什么在这?”一开口,几近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烦躁的往自己身上撩了一捧水,冰凉的肌肤碰到温热的温泉水,心头更是燥。 赵宁抱紧自己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回答:“来养病。” “什么病?”说话间,赵岘抬起头,恰好瞧见她后身有只马蜂盘旋于她头顶之上,大有挑好地方咬上一口的架势。 赵岘抬腿,上前走了几分,想要帮她赶走,不想小矮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嗷”的一声尖叫,旋即抬腿狠狠的踩向他的脚面。 十足的力气。 若不是水中有阻力,想必以她刚刚的架势,定是要踩碎他的脚背。 “嗯!”赵岘毫无防备,跌倒在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赵宁见状,转身就跑。 赵岘哪是受了欺负不还手之人? 他长腿一勾,直接绊住了她的膝盖,不出所料,‘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小矮子应声倒下。 赵岘强撑着站起身,怒气满满的弯腰将她从水中抓起,“我看你是脑子有病。”言罢,又将人摁进了水里。 赵宁拼命挣扎,扑棱棱的跟只不会凫水的土狗,眼瞧着撑不住了,赵岘又将她拎了起来。 “赵岘···你个王八·····呜~”话音未落,又被他按住脑袋浸在了水中。 “还有力气骂人?” 挺了十几秒,再一次将人捞出。 “咳···咳咳咳······赵岘,你怎么不去死······呜~” 按进去、捞出来,逗闷子似的,如此反复十余次,直至最后,赵宁的身体慢慢变得沉重,口中的‘赵岘’也换成了‘皇兄’,这才放过她。 “再敢撒野,定不轻饶。” 此刻,赵宁已没了力气讨好,她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赵岘身上,由着他拽着自己往岸上走。 清月端着甜点转过假山走来时,远远的便瞧见了水中小鸟依人的赵宁以及她身边高大威猛的赵岘。 惊的险些扔掉手中的端盘。 “王···王爷?” 赵岘闻声,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言语,单手拎着赵宁,像拎着一只乖顺的小猫儿似的将人扔在了台面上,旋即看也没看的回到另一端,坐下,闭目。 他不敢多看。心中燥意不减,难以启齿。 赵岘自知自己不是未经过遗.精的毛头小子,甚至已经尝过欢.爱滋味,这种从五脏六腑窜上来的燥意并不陌生,如同那一夜喝下媚药后那般。 而且,这种强烈的感觉却是来自于他的皇弟,他无言以对,只好闭目静心。 清月忙跑了过来,手中的甜点被她随意的撇在小木桌上,扯过赵宁的披风,直接将人从头到脚包住后,这才将她拉了起来。 方才,远远的,她便瞧见赵宁胸前的衣襟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束胸布不见了,那拳头大小的乳·包在亵衣的包裹下清晰可见。 好在赵宁方才是趴着的,不然,绝对要被看个精光。 “主子,快起来,天冷,我们得回去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赵岘听的。 赵宁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眼泪含在眼圈,由着清月拉起她带着离开。 俩人将将消失在竹林后,凌越抱着赵岘的衣服就出现在了碎石小路上,他一边走一边回头望,近了,放下衣服,一脸八卦的问:“方才清月搂着那女子是谁呀?” “女子?”赵岘闻言,瞬间睁开眼,沉黑的目光冷幽幽的睨向蹲在他旁边的凌越。 凌越:“······” 他不安的后退了一步后,又觉得不安全,索性站起了身。挠了挠头,小声的道:“难道不是女子?那人低着头,我没看清嘛,不过瞧着身段,确实是女子无疑啊。” 赵岘抿唇,不再言语。 连凌越都误将小矮子当成女子,他刚才的身体反应,是不是也说得过去了? 凌越见他不语,也不自找没趣。打算转身离开之际,余光恰巧落在水面上漂浮的一块白色的长条布上。 “咦,那是什么?” 赵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缄默了片刻后,起身,长臂一伸,捞起东西。 “这是干啥的?”凌越盯着白布研究,猜测道:“擦脚布?” (赵宁弹幕飘过:去尼玛的擦脚布。) 赵岘眉目紧缩,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烦躁的道,“不知。”说罢,将东西丢给了凌越,“扔掉。” 凌越嫌弃似的用一根手指勾住,伸直胳膊,将白布远离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嘀咕,“谁呀那么不讲究,擦脚布还随便丢······” 回到自己屋子后,凌越立刻收起嬉皮笑脸,将手中的白布拧掉水渍后,挂在了自己床头边上的六角支架上,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不由的,红了脸颊。 他别开眼,重重的吐了口气,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恢复,半响后,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王爷,您可真是笨!” 凌越走后,赵岘又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直至通体舒畅了,这才慢慢起身。 他抬腿迈上岸边的大理石台面,结实的大腿肌肉线条流畅,腿骨很长,汗毛稀疏不算浓密,起身时带起的一串水珠簌簌而落。 弯腰,敛起衣裳一件件的套上好后,正欲穿鞋子,余光瞥见了一个肉色长条形状的东西,上边还绑着两条细长的布条。 他迟疑了一瞬,到底是将东西捡了起来。 捏了捏,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凝眉,琢磨了片刻也没猜出这玩应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清月将赵宁的卧室里里外外翻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她的假阳·具,不由的急出了汗。 “主子,奴婢明明记得您是带在身上的,怎就没了呢?” 赵宁窝在床里侧,被子起先还盖在脖颈处,闻声,烦躁的索性盖住了整个头,瘦瘦小小的一只,缩在被子里,像没这个人似的。 她也记得她戴在身上了,可现在东西丢了,她实在想不起来丢在了何处。八成应该是在温泉旁,可赵岘在那,丢了裹胸布又丢了假阳·具,她比清月还闹心。 “算了,奴婢出去找找,别被旁人看见了,若是猜测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说罢,忙出了门,还不忘关好门。 她方才在后头的院子看见了凌越,只以为赵岘也回来了,遂才敢原路找过去。 沿着碎石小路,弓着腰,嘴里碎碎念的一直嘟囔着,“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被旁人捡去啊。” “在找什么?”头顶斜上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带着点秋雨过后的冷冽。 清月被吓的一个激灵,猛的一跳,险些尖叫出声。 扬起惨白的小脸,只见,赵岘不疾不徐的摊开掌心,冷声问:“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