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得,怪不吉利的。”虞敬轩说着忽地想起了什么从自己脖子上拿下一块玉佩来塞到了官珞的手心里,“在泾州城内若是遇到难办的事情便拿着这块玉去城外十里的驻防营找许统领,那人曾是我哥哥的部下,可信。”
虞敬轩递来的玉佩触手温润却是块儿暖玉,官珞点了点头将玉收入怀中:“我即刻便就动身,你等我三日,三日后我必回。”
“好,等你回来我请你去县里最好的酒肆喝酒。”
“哦,对了。”官珞正要出门,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同虞敬轩道,“这几日你若闲来无事,帮我去查一下刘友前妻可还有什么亲人在世,还有刘友现任妻子又是何方人士家中可还有什么旁的亲人,还有那孙家现被安排住在驿馆,我怕崔县令会对他们动手,你帮着盯着些,还有”
“行了,我都记下了,你再婆婆妈妈天就该黑了,等城门关了可就要明日才能出去了。”虞敬轩边说着边推着官珞出了门,一路将官珞送到了后门,又给她牵来了马匹催促着上路,“崔县令那边我会帮你周旋,你自己当心。”
官珞骑上马别过虞敬轩便赶往了泾州城,临走前扭身看了一眼县衙后门处站着的虞敬轩,对方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出神见她回头来望便咧开了嘴笑着挥手作别。
还有虞敬轩,你也要保重。
官珞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赶到了泾州城,翌日晌午入城时面上难掩疲惫之意,因心中还记挂着三日之约唯恐耽误了时间,刚入城便顾不上疲惫牵着马顺着行人指示的方向找到了泾州城内最大的医馆宝芝堂。
虽是晌午但宝芝堂中依然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有好些等待着看病的病人坐在外间的走廊上等待,正堂是抓药的店铺,往里走才是大夫看病的地方,官珞进门环顾了一圈后走到抓药的柜台前掏出那张在柳捕快家中找到的药方递了过去。
“你知道这个药方是哪位大夫开得么?”
抓药的伙计伸手接过官珞递过来的药方,起先还有些漫不经心,待看清药方后再看官珞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
这分明是治那方面毛病的药方,眼前之人虽穿得是一身男装但女性特征却是丝毫不掩,便是再瞎也能认出她是一名女子,且还是位年纪不大的女子,怎么这小小年纪就
官珞见那伙计半晌没有答话反倒是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伸手敲了敲柜台又了一遍,抓药的伙计这才回神答话:“是张大夫开的,他是这方面的能手。”
边说着边指了指左边墙上挂着的牌子:“不过今日张大夫告假不坐诊。”
告假?
官珞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张大夫的名字挂着红色的“休”的牌匾,暗叹果真是时运不济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那你知道张大夫家在哪里么?”
抓药伙计瞧着官珞一脸急切的样子面上的神情更加古怪了:“您很急?”
“是的,非常着急。”
瞧着官珞一脸急切的模样,抓药伙计不由得心神怜悯,这姑娘长得不错年纪也还小,却染上了这等病症八成是遇人不淑,如此急迫想来也是受病痛折磨了许久,便软了心肠将张大夫的住处告知了官珞。
官珞道了谢,取走了药方便向着张大夫的住所赶去,谁知等官珞找到了张大夫的住处又扑了一个空。
官珞看着门上似曾相识的大锁不由得想要爆粗口。
她这是什么人品一次两次的扑空?
正当官珞站在张大夫家门外看着高高的院墙犹豫着要不要再翻一次墙的时候,张大夫对门的邻居忽地打开了大门,瞧见官珞牵着马风尘仆仆地站在张大夫家的大门,只当是张大夫哪来的亲戚前来投奔便热情地同官珞打招呼。
“小姑娘,你是来找张大夫的?”
官珞闻声扭头去看,便瞧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婆婆正挎着个篮子笑眯眯地望着她同她说话。
“啊对,我是来找张大夫的,老人家您知道他去哪儿了么?”
“诶,你今日来得不巧,张大夫被西街的孙巧嘴拉去跟人相亲去咯。”
相亲?!都这时候还相什么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