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抿嘴一笑:“我让春晓去打听了,她说是迎夏掏出了好几个成色不错的玉镯给了陈婆和王婆,这才打发走了这两人。”
迎冬嗤笑:“蠢货。”
迎春点了点头:“现在是打发走了这两个婆子,可接下来就算是跟她没仇的,为了这些个金银首饰钱财,恐怕也会不停的骚扰她的,小姐虽然赏赐了她不少金银首饰,可这能支撑几天?”
“我还当她多有本事呢,原来这就能叫她乱了阵脚。”迎冬撇了撇嘴道。
“她本来就不是个聪明的。”聂怜懒懒的说道。
上一世她之所以能够在这府中兴风作浪,也不过是倚靠着聂怜的袒护和她背后之人时不时的指点。
迎冬附和道:“小姐说的是,若真是个聪明的又怎么会在府中行事如此张扬跋扈,在这院子当中结下这么多仇。”
迎春叹了口气:“现在就凭她结下的这么多仇,这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用我们,她也不好过了。”
迎冬冷道:“她好过的时候不叫别人好过,如今就别奢望别人让她好过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作的孽。”
聂怜翻了翻身子,困意涌来:“等晌午用膳了再叫我。”
迎冬面色一喜。
“晌午的时候我要看到两碗瓜子仁。”聂怜轻飘飘的补充道。
迎春笑了起来,拿来一床被子盖在了聂怜的身上,这才拉着满脸菜色的迎冬退下了。
而院子当中三五人时不时的人聚在一起,她们小声的商量着,最后咬咬牙冲进了迎夏的屋中。
她们到底没有陈婆王婆凶悍,没闹出多大的动静,但出来的时候个个都面带喜色,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样东西。
蠢蠢欲动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短短三柱香的功夫,迎夏的屋子里就迎来了三四批的人。
她们个个去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出来之后却手中紧紧攥着,喜形于色。
晌午用完了膳,聂怜刚捧起第二碗瓜子仁,迎春就领着梁平走了进来。
“小姐。”梁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聂怜神色一顿,放下手中的白玉碗:“起来吧。”
梁平却没有站起来,面色惶恐:“奴才上次差点搞砸了小姐吩咐的事情,心中惶恐不安,还请小姐让奴才给小姐磕个头。”
聂怜颔首。
梁平磕了个头这才起来:“奴才这次接到小姐的吩咐,丝毫都不敢懈怠,日日都守在那家人的府前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前日终于让奴才发现了一些有用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纸信封递给了迎春,迎春上前两步递给聂怜。
聂怜展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她瞳孔微缩,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辛苦了。”聂怜微微颔首看向梁平:“这信封上的内容你可去查探清楚了吗?”
梁平忙道:“回小姐的话,这信上的内容奴才昨天一天跑遍了整个京城最终查了个清楚,确定属实,这才斗胆递到了小姐跟前。”
聂怜握着信纸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略显粗糙的信面,顿了顿这才对着梁平笑道:“赏。”
迎冬闻言将准备好的赏钱递给了梁平。
梁平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接过迎冬递过来的赏钱再次向聂怜恭敬的磕了个头,这才被迎春领了下去。
送走了梁平,迎春回来之后有些忐忑地对着聂怜说道:“梁平哥刚才不知怎么进了内院来到我们院子门口寻我,说这封信十分重要,想要亲自递给小姐,并且因为上一次的差错心中始终过意不去,所以想给小姐磕个头,奴婢......”
迎春咬了咬唇,一把跪下:“小姐,奴婢擅自将人领了进来,还请小姐责罚。”
聂怜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责罚可对迎春她却是狠不下心来:“迎春,莫要有下一次了。”
“是”迎春难为情的站起了起来。
迎冬打圆场笑道:“梁平这次有没有带来什么外面的新鲜玩意呀,迎春你可不要藏私,快都拿来孝敬给小姐。”
迎春愤愤道:“我看是你想要吧!”
迎冬笑了起来,嘴巴微张刚欲开口说话,一道尖叫便从院子当中响了起来。
聂怜蹙起眉头,迎冬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外走去,怒道:“这群小蹄子越发没有规矩了!”
可还没等她走两步,正屋内的棉帘子便被人一把掀开,一个小丫鬟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死人了,死人了!”
“小姐,小姐,迎夏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