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滢忙摇头:“不可,姝表妹年纪尚小,祖母未必肯松口,女儿出嫁时日无多了,这事儿得尽快解决才行。”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刘滢压低了声音在闵氏耳边轻轻嘀咕几句,闵氏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
.......
刘寔养了几日伤,在屋里呆着时不时瞄向窗外,但凡有脚步声立即抬头瞧瞧,大多失望。
“二爷,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今儿天气不错。”
灵珑巧笑嫣然的站在塌前,温声细语。
刘寔伸了个懒腰:“许久未曾给祖母请安了,去瞧瞧。”
“是。”
这一路走的极慢,刘寔眼眸乱瞟,走走停停。
“二爷,可是哪里不适?”灵珑关切地问。
刘寔哼了哼:“累了,歇会儿!”
算算时辰,也该下学了,刘寔斜趴在栏杆上,似是逗趣儿抓起鱼食投入水中,见鱼儿争先恐后来抢,嘴角翘起,故意打翻了鱼食,眯着眼瞧着水里翻腾。
等了小半个时辰,刘寔接过干净的手帕擦拭,起身继续往前走。
想着许是饶了另一条路回去了。
砰!
迎面疾步走来人影撞到了刘寔,刘寔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碰到了伤口处忍不住倒吸口气。
“嘶!”
“二......二哥?”男子红着脸往后退了退。
刘寔揉了揉心口,淡淡地瞥了眼男子,大房庶子刘润!
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刘寔沉声:“这么急去何处?”
“我......我临下课时走的急,落了东西在课堂。”
刘寔皱眉,无意为难,绕开刘润往前走。
刘润狠狠的松了口气,抬脚就跑。
“奇怪,男子学堂在东边,为何三公子去了南边?”云柏小声嘀咕。
刘寔猛然站住脚,脑海里依稀有什么闪烁,上辈子九姝跌到河里,是刘润跳下河众目睽睽救了她。
因此两人私底下定下了婚事,刘寔当初正巧不在府上,回来后已成定局,闹了好一阵儿,用了法子才将九姝抢来,两房也因此闹了不小的隔阂。
莫非就是今儿?
刘寔深吸口气,继续往前走,九姝嫁给谁与他又有什么干系,这女子生来就不安分。
“二爷来了。”
琪祥院的丫鬟一看见刘寔,早早就迎来。
“祖母呢?”
“老夫人正在诵经,二爷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
刘寔摆摆手:“不必了,我等一等也无妨。”
老夫人午间有念经祈福的习惯,晚辈们极少打搅。
坐在屋子里,茶水点心样样精致,刘寔心思却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