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楚如画被他拽的手臂生疼,这男人的步子走的也忒快了吧!
云少白黑着脸,他自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耐心,奈何楚如画是公主又怎么样,整个大隽他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就凭你还想跟本相退婚?堂堂长公主大婚前一天偷偷跑出宫来闹事,你这罪也不小啊!”
“云少白,少拿你那点把戏威胁我!”
云少白笑了笑,低着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楚如画的耳间:“本相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包括女人!你父皇都没那个本事和本相谈条件,就凭你?本相想让谁死,谁都不能活…”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杀你?本相还没娶到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了,肥肉到嘴还是要尝尝鲜的!”云少白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饶有兴趣的盯了楚如画半晌,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公主,属下送您回宫!”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楚如画别闷着一肚子火气,转身上了赵括的马车。
长公主出嫁,那可谓是满宫最大的喜事,楚如画一早就要去赞兴宫行叩拜大礼,这大把的时间算是白白浪费在了那些繁文缛节之上。
临近正午,那些下人们才把宜妃接到了这椿熙宫中,楚如画见到母妃消瘦到这般地步,心中极为心疼:“母妃!儿臣不孝,让你在冷宫之中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
宜妃红了眼眶,忙扯下腰间的方巾替楚如画擦了擦眼角:“画儿,不许哭,若叫你父皇看见,怕是又要不高兴了!”
宜妃脾气温婉是在宫中出了名的,当年太后正是因为看上了她的端庄稳重,这才把她送到皇帝的身边,可宫中人人居心叵测,项皇后生性好嫉,才几年的功夫便失去了楚擅的宠爱,如今更是如此,怕极了旁人,总以为稍有不慎便会让人拿了把柄!
“母妃,你如今已经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儿臣嫁给云少白定不会甘心,可这若不是救母妃出来的下下之策,儿臣绝不会冒这个险!”
“不可胡说!”宜妃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挥了挥手,将下人们都遣了出去。“画儿,你可知这云少白是何等人,在朝廷之中翻云覆雨了这么多年,你父皇都奈何不了他,日后你入府切莫生事,他说什么你便温婉顺从就是了!”
温婉顺从?大隽是在卖女求荣吗?她楚如画偏不!前世就是抱着忍让的态度才会处处遭人欺凌,如今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怎会不好好利用报一报当年之恩?
“母妃,儿臣本以为只要自己心存善良,对待旁人的时候真心实意的去对待,就会受到旁人同样的对待,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母妃得到了什么儿臣又得到了什么?难道母妃就一点也不恨陈氏?她嚣张跋扈,手段毒辣,曾经那样的伤害过你,儿臣绝对不会放过她!”
宜妃虽说是在冷宫中待了一年,可这后宫中的事情她多少是有所耳闻的,项家势力颇广,楚平乐早就认定了当朝的左相大人为准驸马,可如今此人成了别人的良配,他们又岂会罢休。
“画儿,为娘最担心的就是你了,在这后宫之中哪一个人不是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从小为娘就让你吃了不少苦,日后你要记住!项家的人是万万不可招惹的,朝堂之事切莫插手,明白吗?”
楚如画点了点头:“母妃放心。”
外间热热闹闹的来了不少婆子,喜娘穿了一身偏红色的长衫,乐呵呵的守在殿外,皇家嫁公主,除了丰厚的珠宝绸缎以外,自是也少不了那些陪嫁过去丫头婆子,从宫院儿到正殿,大大小小的婢女就有数十名,这些定是内务府精挑细选出来的,样貌说不上好看,但好在年龄合适,长得也清秀,在这样乌泱泱的一群新人里,混进别人的眼线也不为奇事。
“公主,时辰不早了,宜妃娘娘该给公主换喜服了,可别让左相大人的轿子在外多等了。”外间儿的喜娘小声翼翼的提醒道。
“本宫知道了,派人将公主的喜服送进来吧!”
聚少离多乃人间常事,楚如画只觉得自己只与母妃相处了短短几个时辰的功夫,如今外边的锣鼓声一响,自己就又要离开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宜妃笑盈盈的将一直珍珠金凤凰步摇插在楚如画的发髻间。
镜中美人朱唇螺黛,正红色的喜服下映衬着一张俊俏的小脸,眉目中流盼着丝丝伤感,低头,握紧手中的玉柄如意,不再言语半分。
“本宫的女儿就是生的好看,瞧这一身喜服穿在身上十分得体,为娘看了真是高兴”
楚如画顿了顿,眼巴巴的盯着镜中那个娇艳的美娘:“母妃,儿臣这一身衣服是不是颜色太重了。”
“哟,公主貌美,衣服得配身份,您嫁过去那可是左相大人的正妻,唯有大红的颜色才配得上公主您!”旁处的喜娘笑道。
正妻?意思是说云少白还有机会娶侧夫人?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楚如画也是堂堂的长公主,这历代王朝还没有见过哪个驸马敢纳妾的!
“长姐!”一个穿着绿袍的少年笑吟吟的跑了进来。美丽eil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