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转瞬即逝,不过活在其中的人们却是嫌着这时间过的太慢,太慢,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少了这番煎熬,比方说贾府二房。 二房的日子如今可着实是煎熬,对于他们来说,活着也就是活着了,看不到前途,没有明天,甚至连今天都有朝不保夕的可能,谁也没办法有什么欢快的心情就对了。 外加上当家人贾政的心情不好,成天地酗酒,动辄打骂这个,嫌弃那个的,这里的生活就更加地让人无所适从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王氏,尽管所谓的夫妻感情早就消磨殆尽,可面对这样的贾政,还是令王氏悲愤,她也曾经是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是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如何就落得这般田地呢? 如今的王氏对着曾经的敌人已经恨不起来了,如若不是沈氏背着儿孙偷摸地接济王氏的话,指不定他们一家子早就饿死了。 况且如今的王氏身边儿只有儿媳,孙子,家里没个男人能撑起来,日子可想而知。 二房败落,贾瑚也没了以前的欢喜,随着他自己的强大,对于这样的人物,贾瑚也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况且活着不好么 活着才痛快呢,逼死了他们一死百了又有个什么劲儿,况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贾瑚心中早已没了仇恨,用漠视更合适才对,是以他对于沈氏对着二房的接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或者说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还能为长房赢得些许的好名声呢。 这些日子,贾瑚要忙疯了,新帝登基,朝中忙的一团糟,作为驸马的贾瑚自然显赫至极,不少人找他打听消息,探听陛下的喜好,以求个进阶的路子。 按着贾瑚的性子么,这个时候应该更为谨慎才对,可他却偏生大张旗鼓,与以往截然不同,倒是让不少人觉得讶异。 不过惊讶归惊讶,大家却也是更为地欣喜,这样也没啥不好呀,是以贾瑚短短的时日里还真是发了不少的财,除了上交的大头之外,诸如字画,古玩这种东西都是他的了,也真是为自家的小库房填补了不好的好东西。 贾瑚的心情不错,不代表新帝也有这份儿好心情,瞅着贾瑚送上来的这份儿密折,皇帝简直要呕死了,这国库空虚,他这个皇帝日子过的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怕这天下臣民受苦遭灾,可瞧瞧这些人,这些所谓的臣子们,简直是蠹虫。 “朕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听着这略显阴森的言语,别人他是不知道,可眼前的这位,贾瑚简直不要更了解,心中不停地警告自己,千万千万别落下把柄了才好了,否则的话,鬼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呢。 哪怕他娶了个长公主,是本朝的驸马也是一样的。 贾瑚的小心谨慎也的确帮了他不少的忙,至少让他寿终正寝。 “陛下息怒……” 贾瑚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所以从不去抢功劳,只是将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兢兢业业地完成就好,这样一来,皇帝对着他的观感一直很好,倒并未出现什么卸磨杀驴之类的事儿出现。 不过其他人可没他这么好命了,尤其是朝中的勋贵们,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可为了面子也好,为了生活也罢,总之他们在朝中的欠款是越来越多了。 上皇仁慈,对着朝臣们并不苛责,所以他们的日子依旧滋润,可当今不同,在户部十多年的时光让他对着国政一清二楚,自然是无法容忍朝臣吃肉,自己这个皇帝吃土的窘境,是以先让贾瑚摸摸朝臣的底细,总不好冤枉了谁! 不过这调查的结果么,简直是给皇帝郁闷了个半死。 既然自己心中不痛快,那么别人也就甭想痛快了,作为生杀夺予的帝王,想要一展自己的锋芒,倒霉的也只能是别人了。 贾瑚心中感叹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了的时候也在暗暗地警戒自己,千万别犯事儿,他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没个助力帮衬的,实在是伤不起的。 贾瑚尽管自己百般小心,各种地不敢去惹了上面的不快,可这个世界上它还真没有面面俱到这回事儿,纵然是圣人也有不讨喜的时候,何况贾瑚这种凡夫俗子呢? 是以在听到贾琏转述贾赦的言语之后,贾瑚自嘲地一笑,这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他又何苦为了这些人耗神费心呢? 不值当的呀,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爹! 想想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碍于狗屁的人伦,他没法对着贾赦这个亲爹下手,这就够对不起自家亲娘的了,如今贾赦自己找死,他难道还要拦着不成了? 不知为何,瞅着自家嫡亲大哥的神色,贾琏的心中一紧, “如今可该如何是好?老爷那儿我该怎么回?” 他又紧着问了一句,想要知道贾瑚的态度。 “随他去吧,左右老爷是老爷,我这当儿子的还能管着老爷不成了?” 贾瑚淡淡地道,接着就使人将贾琏送了出去。贾琏一脸迷糊,还真有些琢磨不明白自家大哥的意思,不过照着原话告诉了贾赦。 贾赦嘴里咒骂了几句不孝子,眼珠子一转,打发了了身边的小厮出去,哪怕是皇帝老爷呢,这做事儿也得有人撑着不是,难道还真能拿这么些皇亲国戚地开刀不成了? 况且勋贵们也不是吃素的,饶是皇帝坐拥天下,可到底还不得靠着臣子们干活呀! 贾赦自诩不是蠢货,也不是冤大头,不出头的话哪怕是皇帝拿着自己也没辙不是,况且他还有个当驸马的儿子呢。 有了这么多的便利条件,这要是不捞一把,对得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