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优雅的绅士,要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巧的是,
周成晔自认他不是绅士,
既然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红白撞煞对人不对路,其中的这个“人”指代的可不是它们撞见的人,而是被选定的人。周成晔觉得,自己再怎么说也算在地府有个一官半职,再怎么样这帮鬼也不会大胆的冲撞自己吧。
“我倒是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办法。”周成晔毫不怜惜的推开强拉着自己手臂的司竹,大步朝着马路对面走去。至于它们撞谁,就听天由命吧。
“喂,大哥,大哥你”
司竹拼命的想拉住他,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没那么大,而且脚踝又有伤,只能看着周成晔趟着河远离自己。
冰冷的河水十分刺骨,宛若冬季冰面下层的那一泓水,
迎亲的队伍,抬棺的队伍,蹦着,跳着,激起一层波纹,同时,逐渐逼近。
而事实证明,周成晔赌对了,这红白撞煞的确不是冲着他来的,
红,白,棺,轿,
双方队伍在司竹所在的位置终于碰了面,但是它们并没有停留,反而相互间让开了一个身位,继续前行。
又是几秒后,
黑棺和红轿也相遇了,
八名穿戴蓑笠的抬棺白煞猛然弯下腰,对面同样八名抬轿的红煞随之一跃,直接将大红轿子扔向空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棺材上,
四名白煞四名红煞一起抬着棺轿,
其余人则按照红内白外的顺序围着它绕起了圈,整齐划一,仿若事先演练好的一般。
唢呐喇叭声响彻整条街道,
红花瓣,白纸钱四处飘散,混为一并,
红色的绸带,白色的麻布,随风纷飞,
所有人更欢快了,
除了司竹。
周成晔清晰的看到,这女人已经被吓傻了,
她不知何时被迎亲者们抛上了轿子,轿门帘敞开着,她成功代替了新娘子的位置。
她表情呆滞,脸上也不清楚是溅上去的河水还是泪滴,
“嗯她这也算是达成买一个新椅子的愿望了吧。”周成晔心里想到,
华丽,面积大,有专人服侍,而且人还不少,看来她的愿望实现了。
你看,她笑的多开心呐
不知过了多久,司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冲着对面大喊道,
“大哥,你快帮我,我我还不想死啊!”
帮你?怎么帮你?要不是红白撞煞挡住了去路,周成晔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回家睡觉了。
“大哥,你身上就没有什么保命的宝贝吗?我求你了”
宝贝?
我裤子里倒是有一个。
但保命的东西
周成晔把手插进口袋扯出里面的翻布袋,他本想展示一下自己身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可忽然间,他仿佛摸到了一个棱角分明的东西。
一个五边形的牌子,
深渊令牌。
这东西有用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周成晔将令牌握在手中,没想到的是,
顷刻间,
云消雾散,月色回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