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阴森鬼气在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轿子塌了,
棺材裂了,
河水退潮了,
雾气散去了,
花瓣纸钱,绸缎白麻,也都随之不见,
迎亲的人四散逃窜,带蓑笠的翁也似惊弓之鸟,红白两队人渐渐的消逝在空气中。
“噗通!”
司竹从半空中重重的摔下来,整个人痛的横躺在马路边上,龇牙咧嘴的叫着。
周成晔很不绅士的走过去,幸灾乐祸的站在她面前,道,“不打算谢谢我吗?”
“嘶疼死老娘了。”司竹捂着自己再次被扭伤的脚踝,艰难的爬起来,用异样的眼光盯着周成晔,问道,“你刚刚拿出的东西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周成晔反问道,“而且,在此之前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一些事情?”
“切,不说算了。”
司竹白了他一眼,踉踉跄跄的走开,可她毕竟穿的是高跟鞋,再加上还有伤,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地,
不偏不倚的,她正好倒在了一滩水坑里,红裙子顿时变得泥泞不堪。
“嘶真倒霉”
沾水的头发凌乱的糊在她脸上,司竹赌气的用力拍打了一下地面,泥水很不巧的溅在了她脸上。
喘息了好久,
“大哥”司竹换回了他最熟悉的称呼,说道,“能不能扶我起来一下,我腿麻了。”
“我刚救了你,你还没说谢谢呢。”
“”
“不说吗,那我走了。”周成晔干脆利落的无视她朝前方走去。
“大哥谢,谢谢。”
还算有点诚意,
周成晔撇撇嘴,返回几步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大哥”司竹伸手擦拭着额头的泥水,她的表情仿佛有些纠结,
“大哥,去我那坐坐吗?”
“不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成人用品店聊天,这场面属实令他不太能接受。
“你就不想知道这些鬼煞为什么会找到我吗?”
“没兴趣。”周成晔回答道。
这是实话。
就连出手救她都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如果不是恰好因为他刚从深渊离开,口袋里装着深渊令牌,他说不定已经回家安心的睡大觉了。
毕竟,若不是因为这女人,他也遇不到这种麻烦。所以本着“只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周成晔可不打算掺和进这种看起来就很危险的事。用单怀的比喻来说,就是作为一个自私随性的牧羊人怎么可能冒着被狼吃的风险去救别人家的羊呢?
况且他压根就不是很喜欢这女人,他清楚,这女人或许只是见他有能力赶走红白鬼煞,单纯的想找一个保护伞罢了。
“大哥,你真的不感兴趣吗?”司竹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嗯。”他点点头。
“那你母亲的事情呢?”
“你说什么?”周成晔愣住了,这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难不成她最近突然缠上自己就是与自己的父母有关吗?
不对,她没有说“父母”这个词,而是单纯只提到了母亲。
不管她是在胡说八道,还是故弄玄虚,周成晔觉得既然涉及到这件事那他就有必要了解一下了,
他沉吟片刻,停住脚步,拉着司竹转身,道,“跟我去报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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