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静想起朝中的纷争,似是被蒲若斐的话击中心事,好看的罥烟眉又蹙起:“只要她安分守己,为陛下诞下子嗣,便不愁后位不固。”
“殿下亲自挑选的皇后,想来应是不差。”
妥静道:“她心思聪颖,与陛下结合可为贤内助,养育的太子也必然不错。”
蒲若斐想起乾宫中说话不利落的小娃,想她日后登基的模样,总该不会还流着口水吐泡泡吧。
“陛下大婚当日,会有六部重臣去朝明殿恭贺陛下,本宫要你在那时献上宝物。殿内臣子不过五十人,伺候的宫婢也俱是本宫的心腹,大婚后昭告天下,本宫也不会将你写入告示,你可放心回乾。”妥静道:“你知道,本宫无意与大乾起纷争,若是大乾得知消息遣使来讨问,本宫会私下安排人去大乾应付,将你脱个干净。”
看来六部重臣里也有妥静的眼中钉,此番费尽心思的安排筹划,除了给小皇帝树立威望,她还有打压异己的念头。
蒲若斐一口应下,笑着道:“殿下处处为我考虑,事情也是十分周全了,那我自然从命。”
“从命个屁!谁知道她说话算不算数,”吕伯生一巴掌打碎了桌上的花瓶,猛地蹿到妥静面前,又急急忙忙的改口:“就算说话算数,世女也不能干!你个蛮夷小国,竟然还想站在大乾头上,反了你!”
看着侍立两侧的侍卫拔出了腰刀,眼前即将血肉横飞,砸成个烂摊子。蒲若斐忙将吕伯生唤住:“住口,我与殿下谈事,哪里要你多言语,出去!”
吕伯生双手揉拳,他人高马大,双眼只向下瞟蔑视着妥静:“有我在,谁怕她。”
屋里的侍卫倒是不足为惧,吕伯生似乎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千辛万苦进屋的,那一片夜色中不知藏了多少渤海高手,将院子围得密不透风。
耳边传来活动手脚的“咯吱”声,妥静不慌不乱,反而问他:“吕大人说说,世女是为了什么来的渤海?”
吕伯生脱口而出:“自然是为了跟你这个小娼我又不是她,她是闲出鸟了!”
还好他及时刹住了嘴,蒲若斐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对吕伯生怒目而视。
“她是你家陛下的暗疾而来,”妥静直直问他:“那吕大人说,若是世女不肯应下这件事,本宫又为何要帮她?”
吕伯生一想也没道理,却依然嘴硬:“江湖义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便是理由。”
妥静冷冷道:“乌合之众,朝堂哪里会理会你们!若不是本宫无心起争执,像你这般出言不逊,早就被拉入大牢受酷刑了。”
眼看吕伯生又要发火,蒲若斐连忙出来打圆场:“此事我与殿下说定,夜色也晚了,殿下早早回府休息。吕大人若是还有不明之处,我来与他说明。”
“若吕大人能想明白,自然是极好,”妥静几经辱骂,面上再也挂不住和风细雨的模样,只是涵养是一直有的,倒也不去与他撕破脸,只生硬道:“只怕他一意孤行,坏了你我的好事。”
蒲若斐一再保证,再三发誓吕伯生不会冲动误事,就差拉着妥静去神庙,让吕伯生在神官面前应下这誓言了。
送走愠怒的妥静,蒲若斐关上房门又被吕伯生抓住,口水都被喷到了脸和脖子上:“这件事真传回了国,我看你怎么给陛下收场!我看你啊,被个地坤迷得七荤八素,都不认自己的爹了!”
蒲若斐推开他,怨他差点闯下大祸:“你行走江湖,倒是快意人生,却不知道庙堂里的人心险恶,还想要对渤海公主指手画脚,胆大妄为得很。”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不打算陪他们演戏了?”
蒲若斐道:“我可不像你,一根肠子通到底。”
吕伯生回过神,先出去转了一圈确定无人监视,又对她搓着手笑:“刚才发火是我不对,差点带累了你快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蒲若斐冷哼一声,自去铺开自己被褥。
吕伯生不依不饶地跟到床前,继续磨她的话:“那公主的话可是一个字不能信,他们渤海巴不得我们大乾乱起来呢,拿了你的把柄送给陛下,就真如他们的心意了!”
设了螳螂捕蝉记,难保他们不想黄雀在后。
“我便是这么想的,如今想要搅黄妥静的事,就需从延寿伯府里的这位赵小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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