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心情复杂地闭上眼,不去看跪在她身下曾被她视若珍宝的南宫锦玉,对她说的话也是充耳不闻。南宫锦玉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痛哭解释,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阶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翠珠见状,抿了抿唇扬声对众人道,“娘娘已命宫人在凝香斋备好了午宴,烦请诸位公子小姐移步。”说完,便做出牵引的姿态。
就在众人窃窃着准备离开之时,锦瑟却慢悠悠地自左侧的假山后走出,看见众人故作不解道,“锦瑟不过出门透了透气,诸位都围在这儿做什么?”
说完,又是故作恍然瞧见焦氏的样子,连忙欠身行礼唤了句母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南宫锦玉紧接着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锦玉自锦瑟一出现,目光便一直死死地盯着锦瑟未曾偏离,此时见着锦瑟一副无事人观闲事的姿态,顿感怒火中烧,猛然起身朝锦瑟扑去,口中念着,“贱人,都是你。”
心中想着,原本自己才是当下最得意的人,跪在母后身下任人唾弃的人应该是眼前之人,若非她故作的局,自己断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还未触及锦瑟衣裾,便被人用石子正击脚踝,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三公主恼羞成怒本王理解,可也万不该迁怒他人。”华年说到这,又是看向一直面容复杂地盯着锦瑟的郎煊道,“郎公子,三公主既已委身于你,你也该好好尽自己的夫纲之责。”
华年这番话,非但没有给南宫锦玉好脸色,连着郎煊,也成全了他满足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
南宫锦玉趴在地上,羞赧又不甘地看着华年,看着华年冷峻的脸上渐浮起怒意,薄唇间虽勾着笑,却是比谩骂还要令人心虚。
郎煊面色不改,充耳不闻华年的话,只是看向锦瑟的双眸泛起几丝涟漪。他本可为眼前人倾尽一切之责,可怜他心若游龙,眼前人却是未动分毫他本可表爱慕之意,然事已至此,而今也断不配再谈论儿女情长。
思及此,他站起身走到南宫锦玉的身边,伸出手欲要扶她起来,却被她用力推到一边。他看着她看向华年时那双泛满波澜的眼睛,便愈发悲哀起来。来看书吧laika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