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玉推开郎煊后,便爬向华年,跪坐在华年的脚边,抬眸看着华年道,“王爷,玉儿与郎煊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王爷,玉儿瞧你方才动了怒,可是生了玉儿的气?玉儿不该不听王爷的话,玉儿就该在房间等着王爷过来的。可谁知道,谁知道……”
南宫锦玉说到这,突然指向锦瑟,恨恨地咬牙切齿道,“是她,她骗玉儿来她的房间,又与郎煊狼狈为奸污蔑玉儿,都是她,都是她。”又突然指向郎煊道,“还有他。”说着话,手指也不停地在锦瑟与郎煊之间来回游离,“他,她,他们都不是好东西!”说完便又抬眸看着华年道,“王爷,玉儿是被诬陷的,王爷,你知道的,玉儿一直爱慕的人是……”
没等南宫锦玉说完,华年环顾了一圈窃窃交谈的众人便看向焦氏勾唇道,“娘娘还要继续教三公主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焦氏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南宫锦玉,心痛万分,也不忍心再去瞧那些议论纷纷的众人,便示意身边侍候的两个嬷嬷将南宫锦玉带下去。南宫锦玉见华年一脸决然,也无力再哭闹,由老嬷嬷扶着离开了。
及南宫锦玉离开,又过了好一会儿,焦氏才强撑笑意对众人道,“教诸位看笑了。午宴本宫已备好,诸位可前去入座。”声音不似先前清亮,甚至还有些嘶哑。众人亦是强撑笑意一阵寒暄,紧接着便作一哄而散状由先前引路的宫人领去了凝香斋。
锦瑟看着焦氏带着郎煊离去时些许仓皇的背影,便只觉得像是灭了一口积攒在心中多年的肝火气。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锦瑟连忙看向一旁的华年,原本眼眸含笑的她在看到华年蹙紧的眉头时,也下意识地顺着华年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却是看见了渐行渐近的凌雪柔以及跟在其身后的素心。“难怪变了脸色,原得是美貌红颜来了。”锦瑟瞥了华年一眼,心中不满嘴上嘟囔道。
没一会儿,凌雪柔便来到华年的身边,欠了欠身笑盈盈地唤了声王爷,声音柔得好似能掐出水来,饶是锦瑟一介女子,听起来也是酥骨得很。
还不及凌雪柔为自己行礼,锦瑟便连忙上前扶着她的手一脸哀愁道,“今日之事,多亏雪柔你将素心带了去,不然……”锦瑟故意将话说了一半,以此来试探凌雪柔。
可凌雪柔的回答却是滴水不漏,她先是拿出了放在袖中的玉镯,又是看着锦瑟笑道,“不然,还要害得公主好一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