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paowx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养个神兽当驸马 > 甜苦都自知

甜苦都自知

禾胄呈听着海公公禀报说宸妃病倒了的时候正翻着古籍查询着有关禾戈业所言的缪彧之事,听完所其述眉间川当即拧了起来。    他本就是发愁的,愁着牢里那几个冒充贼匪之人指人出的月娘,愁着罗武通之事背后的关节,可再愁也愁不过淳熙宫那位的事。他让海公公替他揉着肿痛的太阳穴,在那张九龙宝椅上闭目沉思了良久,嘘出一口气,才终于决定动身去淳熙宫,该了结的总归有个了结。    秋末的大泱宫一种肃杀之意愈加浓,总让人有种窒息感。下午的太阳也是有一出没一出的,微凉的风搅动着空气很容易便将人的思绪刮远。    禾胄呈记得他娶徐淳熙时也是秋末,不过那日却是个大晴天,不若今日这般阴晴不定。日子是真真的好,国师连着占了好几天的星卦才挑出的黄道吉日。    不过这般好的日子不仅仅是他同徐淳熙成亲的日子,也是他迎娶了徐淳媛的日子。文武百官,王孙贵戚都端着美酒贺他坐享齐人之福,有左拥右抱之乐,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掩藏着是胸中如钻利刀的难受。    大泱一百二十一年禾胄呈被立为太子,也是这一年他开始真正懂得什么叫步步为营。禾胄呈不是当时的皇后所出,文韬武略较之他大哥也差了不少,朝中之人多数都是拥护他大哥禾胄明的,皇上本来也是意属于他。    可偏生不知为何最后立太子的诏书是传来了禾胄呈的宫里。父皇给他扔了如此大一个“馅饼”他岂有不接之理。禾胄呈知道他母妃身份卑微,父皇平日也并未对他另眼相看过所以很可能 他父皇的这纸诏书只是为了让他成为禾胄明的盾,去帮他挡掉皇权路上所有的利箭而已。说到底左不过一句炮灰。    不过他禾胄呈自认不会如此坐以待毙,夺位路上少不得一番厮杀,他倒想看看究竟最后成为炮灰的是谁。他几个哥哥心性都不大好,极其容易惹出祸事来,就只有禾胄明脾性口碑都是俱佳的。    最重要的是——他同朝中大员的私交甚好。这一点,足以让禾胄呈这四爪金蛇作衬的太子装穿的极不舒坦。他开始把禾胄明当成他登基前最大的阻力,是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尤其是当他知道禾胄明居然偷偷搭上了兵部主事徐硕达的女儿时便起了杀心。    当时朝中谁都知道,兵部尚书已病入膏肓性命垂危,日后这尚书一位皇上在朝堂上明里暗里暗示过许多次将会交给徐主事,禾胄明与徐家女这般好,若是在搭上大泱的将军,这兵权岂非他囊中之物。    禾胄呈定是不会让此事发生,所以他想尽办法要同这徐家女儿交上关系。不过那日的花灯节撞上倒真是个意外。他不过是觉得不远处那女孩儿凝眉不快的样子着实可爱,便忍不住逗弄一番。  后来一撩拨才知道他没看错,果然是只爱挠人的小猫。徐淳熙红扑着脸满口同他胡诌的样子他记得格外清楚。少女特有的灵动和可爱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教他如何能忘得。他鬼使神差的在心里下了决心定要得到那白玉兔子,幸好最终如愿,也博得了小凶猫摇爪子。  一颦一笑,愤懑开怀,就那么让禾胄呈生出了一点儿旖旎的心思,年少的情动总揣着那么点儿小心思想多看对方几眼。所以禾胄呈说要送她们回家,等到了走到了才知原来这便是徐家的女儿。  他眼中黯然,真是天意,皇位要抢,连女人也要抢。禾胄呈叹了口气,心中只道:“罢了,反正已动了心思,便就夺这芳心又如何,更何况是一箭双雕之事。”那时的他以为同他大哥来往的徐家女儿也是让他起了心思的徐淳熙,而不知是徐淳媛。    那时徐淳媛于他不过是先前的匆匆一瞥便忘的女子,可没曾想日后这人却是要葬在他的皇陵里的。    禾胄明想向皇上请旨赐婚的那天禾胄呈恰巧路过听见了禾胄明的随身太监同他认的个什么干爹私语说:“干爹,我们家殿下怕是马上就要有皇妃了。”  “怎么先前没听你同干爹说过?是哪家的贵女?”  “就是徐家的徐淳媛。儿子也没想到大皇子今日就要去请旨求婚,还以为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这不是先前也是怕给干爹带错消息嘛。”    禾胄呈当时大惊失色,才知道原来同禾胄明有往来的是徐淳熙。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自处,一直以为是徐淳熙,费尽了心思想得其芳心。他是成功了,也成功的失了自己的心,可怎么突然权力同爱就不能同得了呢!    禾胄呈脸颊两侧咬肌凸起,握紧的拳青筋乍现,最终还是被权欲迷了心做出了那个令他半生煎熬的决定。  他心里盘算得很清楚,禾胄明朝中支柱那么多没有徐家顶多路难走一点而已,可是他不行,他能抓牢一个就是一个。    所以禾胄呈赶在了禾胄明前面面见了他们的父皇,说自己喜欢徐淳媛,想娶她。父皇多半不会赐婚给他,毕竟这事从前也从来没有人给他吹过耳边风,谁知道是不是个合适姻缘,但是这样却能让皇上不会立马答应待会儿禾胄明的请求。可禾胄呈他忘了,这帝王心思哪里是随便猜得的。    他父皇居然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自己请的旨,自己又怎么能推辞呢!禾胄呈就是这么娶了徐淳媛的,无关风月,那婚宴不过是个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可是他辜负了徐淳熙啊,他接旨的那刻起就准备埋葬了这段感情。尽管他从来没开口说过喜欢,但是心之所向是骗不了人的。既然不能成他的妻子,那就放她自由吧,反正皇宫这个大染缸也没什么好的。    可最终,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他还是娶到了他喜欢的徐淳熙,不过只冠以了侧妃之名,说到底就是个妾。    “皇上,当心脚下。”禾胄呈已走到了淳熙宫门口,高高的门槛就横在他眼前。海公公这么些年伺候过那么过主子,察言观色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自然看得出禾胄呈此时走了神儿,才适时的出声提醒。    禾胄呈应声过了门槛,却冷不防道了句:“这些年,你也没少从宸妃这里得好处吧。罢了,你再外面等着,朕自己进去。”    今日的淳熙宫不若往常总是点着名香有一股子腻人的暖意,宫女内监进出也少了不少,往日热闹华丽的宫殿居然生出了几分孤寂来。    许是没了熏香的掩藏渲染,又没了宫人的往来,才把这偌大宫殿的冷清给暴露出来。禾胄呈甫一踏进去居是打了个哆嗦。    没有宫人通报,守在徐淳熙旁边的月娘一见禾胄呈出现,便赶紧行了礼。又道:“皇上是冷了吧,奴才这就差人去点个香炉。平日都是娘娘自己给点的,今日病倒了,一时间奴婢也没想起来。”月娘说道最后,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恸然。    “不用了。太医说是怎么回事?宸妃怎么还未醒?”禾胄呈拂了拂手,直接落了坐,目光定在徐淳熙异常苍白的脸上。    “娘娘是昏睡了,太医说……太医说,我家娘娘是五脏郁结,沉珂难治!皇上,您是皇上,一定有办法治好娘娘的,对不对……”月娘一下扑跪在地,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涕泪四流。    “沉珂难治!”禾胄呈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他还没问她的罪,她就怎么能沉珂难治。    禾胄呈坐在那里好半响也没有动静,直到床榻上的传来徐淳熙细弱的说话声,“月娘,你先下去吧。”    月娘一惊,没想到宸妃居然醒了,抽噎着要过去伺候她,却见着帐中人对她摇了摇头,眼中一片灰败。    月娘红着眼咬了咬牙,退了出去。她知道若是三皇子能回宫,宸妃和皇上就总会有对峙的这一天,只是没想皇上居然如此急迫就来问罪。  等月娘出去后,淳熙宫连那点儿抽噎声都没了,满室寂然,只剩两人相顾无言。    “朕派人去传太医给你瞧瞧吧。”禾胄呈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良久也只吐出了这么句话。  “不用了,郁结之症没什么药可以救治的,皇上也无须担心,臣妾一时半会也不会撒手人寰。”徐淳熙苦笑着,喘了口气,接着道:“臣妾知道皇上今日来是干什么的,皇上不需要顾忌什么,有要问的便问好了。臣妾知道,皇上怕是已经知晓牢里关着的那些人是臣妾派出去的。臣妾认罪,刺杀皇嗣律法该怎么处置皇上便怎么处置吧。”    徐淳熙扯了个笑,她知道其实她还可以想办法抵赖,为自己开脱。但是她累了,在这样十多年的博弈中,她心里那点儿爱恨都磨得差不多了,也适时候歇息了。  命里没有的东西,努力了还得不到就别强求了,何必为难自己。大抵是她和她儿都没什么命,她得不到宠爱,她儿也享不了尊崇。    “你明知这是死罪为何要如此?”禾胄呈一副懊恼又悔恨的模样,眸底藏着痛色,不在用朕去自居。  “因为恨,就是想你不痛快。”    禾胄呈一时语结,喉中像是卡了鱼骨,嗫嚅了嘴,只吐出了“熙儿”两字,再也说不出多的话来。可这两字已经足以徐淳熙泪流满面。    禾胄呈看着她,噙着眼底的泪,沉声道:“我没办法怨你,所有的果都是我种的因。熙儿,你就在淳熙宫养着吧。此事我就当从没发生过。”禾胄呈也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这些话,他看着徐淳熙那张脸怎么也忘不了少年时的快乐,那些指责到了口边还是被咽下了。    殿外的天阴沉着,禾胄呈走了,到淳熙宫门口对宫人说了封宫二字。这两字无异于将宸妃打入了冷宫。一但被封宫,这宫内的人便都不得出,也不允许人探望,御膳房不会供给饭食,生病了也无御医可求,宫内人的生死全凭天命。    禾胄呈踱步回自己的寝殿,暮色沉沉压得他心中愈发难受。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开的头,让他和徐淳熙的爱慢慢演变成了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若是当年,他没一时发疯去请那道旨就好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进怪谈后,我诡异人设愈发抽象原神:风与岩的相遇无限之恐怖破碎诡夜世界,我能看见别人血条我在盘龙修吞噬法2025年番海贼:我的防御拉满宇宙街溜子港片:扎职洪兴,开局推蒋家妻子的秘密:一位丈夫失忆后的谜情追踪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