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后23
世子爷被泼得一身水天寒地冻的湿淋淋的衣裳一下子就冻得僵硬。站在台阶上,仰望了一会二楼冷冷的媳妇身上的衣裳就冻得结了冰。
“世子爷快快进去换身衣裳吧。”回过神来的小厮赶紧催促。金樽玉贵的世子爷若是冻出病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得了啦,轻则罚例银重则打板子,十天半月都别想下床走动了,他们当奴才的,又没有别的奴才来伺候他们,躺在床上简直生不如死。
“世子爷……”
可很快那些催促的小厮们闭嘴了因为世子夫人的脸实在太冷看上一眼,他们再不敢说话了。
连世子爷都不敢得罪郡主,他们又怎么敢?
郡主后头可是有皇帝撑腰的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宠的妹妹就是这个郡主。耍起横来跟皇帝都呛过声最了不得的是最后道歉的那个,居然是皇帝!
你说他们这群奴才,怎能不怕?
世子爷甄嵘,也怕!
他家媳妇的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发起飙来简直……反正,他扛不住。
“媳妇……”世子爷甄嵘试着仰头喊媳妇。
“你闭嘴!”萧氏站在二楼怒不可遏。
媳妇?
呵,那两个字,还是留着对他的方小蝶喊吧!她才不稀罕!
楼下的男人,没多久之前还给方小蝶抹药膏呢,萧氏一想起男人粗糙的大手捧着方小蝶柔嫩的细手,小心翼翼,来来回回,涂抹药膏的情景,就难受得憋气,胸口堵得慌。
尤其想到,男人为了照顾方小蝶那个“犯人”,还不顾自家闺女的安危,又是撤换不得力的管事婆子和小厮,又是送几个更会服侍人的丫鬟去,萧氏就更堵得慌了。
一个不慎,憋得上不来气。
世子爷甄嵘,行军打战的人,眼神都好得很。萧氏站在二楼,他立在一楼台阶上,萧氏脸上表情一不对,他就看到了,心疼得不行。他知道媳妇铁定误会他跟方小蝶了。
该死的,哪个传话的奴才,又在背后瞎嚼舌根了,害得他媳妇难受成那般,他心疼坏了!
“媳妇……”他本想当着众人的面,解释解释他跟方小蝶的事,可……
还未等他说完,萧氏又想起大嫂今日对她的奚落,说世子爷陪着方小蝶用饭,一桌子菜吃得没剩几根。呵,今儿晌午,她陪他一块吃饭时,他说没胃口,敢情是留着肚子要陪方小蝶呢!
一时怒火中烧,萧氏拿起空盆就向男人头上掷去!
“哎呀!”紫夏一声惊呼。
只见“哐当”一声巨响,铜盆不偏不倚,正中世子爷额头。
却说世子爷甄嵘,常年行军打战,又打小一身武艺的他,要避开飞来的铜盆,是何等简单的事?
可,他的大脚刚想移开,猛然想起,他媳妇还在暴怒中呢,若是砸他不中,更加暴怒怎么办?短暂的思考后,果断闭上双眼等着砸。
砸中了,兴许媳妇能气消点。
却不想,萧氏只瞥了一眼,丢完扭身就回房了。
哼,以为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被她砸,她就会原谅他了?做梦!
楼下胆战心惊的小厮,见郡主消失了,忙围上前去察看世子爷的伤势。
额的乖乖,额头那……生生被刮去了好大一块皮。
“世子爷,世子……”贴身小厮吓坏了,忙扯着嗓子喊,“快去传太医,快去!”
“不必费事!”世子爷甄嵘不是个怕疼的,他只怕媳妇从此再不搭理他。眼见媳妇消失了,忙推开跟前挡路的小厮,大踏步奔向里头。
几个跨步上了二楼,只见媳妇寒着张脸坐在南窗下的暖榻上,紫夏正猫腰给她拍背顺气。他将媳妇气得呼吸都困难了,甄嵘内心很焦急,可他嘴笨,要张开嘴解释,偏偏不知该从何说起。
“媳妇……”
甄嵘刚开了个头,萧氏立马侧过身去,懒得看他,只面无表情盯着榻上的小几。夫妻俩,一个生气不搭理,一个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僵持了一刻钟。
突然,大丫鬟紫秋挎了个石榴红包袱出来,低头向萧氏禀报:“郡主,您和四姑娘的衣裳都收拾好了。”
世子爷甄嵘猛地一惊:“你要回娘家?”
萧氏坐在暖榻上,嗤鼻:“我不回娘家,怎么给你的方小蝶腾地?”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腾地不腾地的?你是她伯母,腾什么地?”世子爷是个武将,心中一急,声音特别大,简直跟吼出来似的,“她是咱俩的侄女,你把她当什么了……”
“呵,”萧氏简直气笑了,猛的转过头来瞪向男人,“打着侄女的幌子,干着龌龊的事?”
“你打量着偷偷摸摸去小跨院,你俩发生的好事,我就不知道了?怎样,小姑娘的手又细又嫩又白吧?比我这快三十岁的黄脸婆可嫩多了!”萧氏越说越气,站起身来瞪向男人。
“幺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甄嵘嘴笨,比不得媳妇能说,急得直挠耳朵,“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若方才四弟没跟他说那一堆话,他此刻必定能好好解释的,他只是将方小蝶当侄女,甚至是闺女般疼着,可经过四弟一提醒,那些照顾方小蝶的动作,尤其是摸着手抹药的动作,他自个都开始介意起来,浑身不得劲儿……
如何还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