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应了是。
老夫人道:“至于乔丫头以后会不会继承府里的家业,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她那长相和性子,只怕以后会嫁于高门,不会瞧这点家业。”
宋名仕展开笑颜:“母亲说得是,她自有好前景。墨儿通透聪慧,在学业也会有好前景,母亲安心,两个孩子将来都不会为了争夺府里的家业而跟其他的哥姐生出罅隙。”
老夫人点头:“自古女人最多事,这些孩子都是些好苗子,就怕当娘的把他们往歪路引。你们平素娶妻纳妾我都没有反对过,只不过一条,你们得看好自己府里的人,别让她们那些小心眼子坏了我府里的和气。”
“儿子记下了。”
“今儿的事,你们也该罚。既然他们全部都跪着去了,你们就去书房写一封罪己书,给你们的父亲烧过去吧。过两个时辰,你们就去祠堂把自己府里的人领回去。”
“是。”
这边厢老夫人休息了。
那边厢,祠堂里齐刷刷跪着一排人。
王氏看着跪着的四个孩子,不悲反喜。
她自入府以来,满心是想把岚馨留下的孩子当自个生养的一般疼爱,偏雨墨对她的那份冷意,让她无法去亲近之。
而雨乔既不会说话,又是个傻的,自个就算有那份想疼爱呵护的心,竟是不知该如何做。
就这般,情分一日日疏远,总归是她这个做二娘的失职了。未曾想,这四个孩子因为这个事,是紧密团结起来了。
雨乔自死去复生之后,不光是能开口说话,更是又聪慧又有胆识,自个往后万不能轻待了她才是。
同样跪着的姚氏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今儿之事确是自个鲁莽了,不只是令宋名途动怒,更是令东苑的人心头恨她。
她压低声音说:“今日之事,嫂子别往心里去。”
王氏温言道:“算起来你比我还先入府,我喊你一声嫂子都不为过,我的确是没读过什么书,正因为此,格外珍惜现在有的好光景。”
雨清起身,把蒲团拿起来递给王氏:“母亲多垫一个,免得腿疼。”
雨珠也连忙将自己的蒲团递了过来。
王氏心头更是欣慰,便欣然接过来,垫在了膝盖下面。
雨墨伸手,拉着雨清,跟他跪在一个蒲团。
雨乔也拉着雨珠同跪了一个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