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那个女人抛下你自己走了,5年后你又重蹈覆辙,是非要她把你折磨得骨头都不剩,你才善罢甘休吗?”
祁颢臻看了他一眼,攥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酒槽桌,走了几步无力的睡在地上,继续灌酒。
“不,你不会懂,我心里的人是池瑶,除了池瑶,别人都是将就。”
而我,偏偏做不到将就。
原本光彩夺目的他,此刻尽是颓靡。
是啊,我们不会懂你的爱情。
不会懂,一个只是在飙车途中初见过一次的女孩儿,能爱这么多年。
“臻,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或许不是她,而是你想象中的她。”
“是吧,我也不知道。”
祁颢臻沉寂了一会儿,酒已尽数喝光,衣领也湿透了。
头有些晕乎,对欧阳的话题他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没有人会给他答案,他只是随意的回了一句,没再深想。
夜色微凉,五个男人相继沉默下来,各自神伤,酒槽里的酒一瓶一瓶的被他们灌了下去。
欧阳为了语嫣,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让女人近过身。
他们三个男人,为了一个在烟花之地认识的女人。
相互折磨了几年,到最后竟然谁也没得到那个女人的心。
三个人守着一个女人都还让人跑了。
什么是爱情?
什么是一见钟情?
什么是日久生情?
祁颢臻不懂,也无法解释,这份执拗的爱,是从何时何处何地开始的。
五个男人呈现各种姿态醉倒在地,明亮的灯光与金色华贵的天花板化作一团浆糊。
世界旋转不停,而他心无所依。
——
“谁?别进来。”
池瑶已经哑的发不出声音,但还是用力的扯着嗓子嘶喊道。
站在门口的仆人听到细微的声响很快就跑了。
楼下的人也不明所以,好好的叫吃饭,结果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一桌子菜都凉了,两个人还没下来。
梁以桐两个多小时如坐针毡,三番五次想上去看看情况都被人拦了下来。
现在祁先生出门了,姐姐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梁以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上去看看情况,照旧被人拦住了,只好勉强吃了几口便回到了自己的侧苑。
池瑶一直躺在地上,直到整栋楼都熄了灯,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浴室。
她打开花洒,任由冷水从头淋到尾。
她好疼啊。
好疼好疼。
不知道是身体太疼还是心疼,就是觉得疼的无法呼吸,疼的撕心裂肺,疼的不能自已。
为什么会这样啊?
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强/暴的这种境地……
为什么还要让她再遇见他?
为什么?!
浴室的灯亮的刺眼,亮白的光打落在池瑶的身上,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清晰的映在了浴缸对面的大镜子里。
镜子里的她,满是泪痕,嘴唇红润,上面她因压抑声音而咬出的牙印。
那一吻后他没再吻她,粗暴的像在对一个布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