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喂粥的那个时候,池瑶以为他对她是还心动的。
原来只是她以为而已。
祁颢臻能给她的,一样可以给别人。
如果一个人可以轻易的融入他的世界,有一天也会轻易的被别人取代,难以攻破的才最坚不可摧。
他给她带来的伤害,是永远无法抹去的。
她和他真的真的,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了。
她不会接受一个强暴者,更无法接受一个根本不懂爱、肆意折磨她的人。
池瑶难以遏制那喷涌而出的难过、恨意、愤懑,她像受了伤的幼崽,呜咽着,痛哭着。
接下来池瑶整整三天不言不语的躲在卧室,梁以桐几次来找她,她都回绝了。
而祁颢臻也没回来过,大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能感觉到是男女主人发生了矛盾。
整栋别墅充斥着难以言说的不安,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伺候着池瑶。
池瑶不愿意吃东西,身体又不好,又有胃病,每天勉强吃一点点东西再这样下去,启姨怕她撑不住,启姨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给祁颢臻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虽说还没过门,到底是少爷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再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
“少爷,池小姐这几天都吃不下饭,劝了又不听,再这样下去真怕她撑不住……”
祁颢臻听启姨说完,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带着一点期待与焦灼的情绪。
不到十分钟,祁颢臻便赶了过来。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离开的那一身,酒气很重还有烟味气息。
他一到,那一双长腿一刻都不停歇地直迈卧室。
“池瑶。”
他着急的冲进了卧室,看着沉睡的池瑶,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他抱起池瑶就想去医院给她检查身体。
他承认这一刻,他真的心疼了。
他不敢面对他,又不想妥协,爱他就那么难吗?
他可以给她所有,为什么她就不能眼里只有一个他?
“别碰我!”
池瑶表现出的抗拒极其明显,祁颢臻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用力挥开了,手背上红了一片,他却毫无所察。
身处高位的他,自知理亏,放低姿态,柔声低哄,“你身体不好,要好好吃饭。”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有好好吃饭。”
“你回来了,见到你可就真吃不下饭了!”
祁颢臻面色僵了一下,怔了两秒才缓和过来,扫去阴霾,仿佛池瑶对他说的毫不在意。
“那启姨又说你三天没出过卧室了。”
“我没出过卧室,不代表我没吃饭。”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睡觉了。”
池瑶拒绝的交流的状态,他自身理亏也拿她没有办法。
“给她炖锅燕窝吧。”
“不用了,赶紧滚,看见你就糟心!”
池瑶背对着祁颢臻,听见他说的话又翻身过来,表情冷冷的说。
像祁颢臻这个家境,天天喝都没有关系。
只不过她不想浪费,也不想过他们上流人的生活。
一直与他过着不同的生活,没必要弃了她的从前,过着他过的生活。
每个人所处的环境都不一样,但每个人当下拥有的都是值得珍惜且有意义的,没必要去贪图一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