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淳于郢,让他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姒璃歌深深地吸了口气,只默默地示弱,再不敢轻易招惹到他。
偏生淳于郢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的来气。只往前一步,将身一倾,一把钳制了姒璃歌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冷声道:“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使唤孤王使唤的很顺手么?”
姒璃歌实事求是道:“方才昏昏沉沉的,误将陛下当成了连枝,还望陛下恕罪!”
“来了来了,殿下您醒了?”将将提到连枝二字,就听到连枝的声音从另一侧急急传来。“婢子方才去官房……”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连枝的声音戛然而止。“国,国君陛下,您怎地来了?”
再一定睛,自她的角度望去,只当淳于郢又掐了姒璃歌的脖颈。前些天被掐的那些痕迹才将将淡去。
连枝顾不得害怕,急急地冲了上去,一把就去拉淳于郢。将将够着淳于郢,便只见淳于郢一个冷眼扎了过来。
此时,连枝已经看清,淳于郢只是钳着姒璃歌的下巴,并没有掐她脖子,是她一时惊慌,看岔了。
好在连枝反应也快,后还没来得及自淳于郢胳膊上挪开,便早已扑通一声,一膝盖跪倒了在淳于郢跟前,哀求道:“陛下,我们殿下身子不舒坦,不是故意拒不奉旨,还望陛下明鉴。”
连枝这一嗓门嚎的可不轻,连带着将偏殿的两名仆妇也惊醒了。
“你这小蹄子,大晚上的嚎丧呢?”两名仆妇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往里走,当先一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骂骂咧咧着,结果一个不慎,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了进去。
还是守值在一侧的黄门侍官拉了她一把,才免了摔那一跤狗趴。
“大,大人?”仆妇一见到黄门侍官,顿时惊惶不已。
黄门侍官只将食指朝着嘴上一竖,嘘了一声。
两人不由就白了脸。黄门侍官这般小心谨慎,定然是怕惊着里面的人。
里面只住着鸣鹿来的那两个贱蹄子,理当不会让黄门侍官这般小心的,除非……
“陛下在里头?”仆妇惊道。
黄门侍官点了点头。
“我的老天爷啊!”那仆妇朝着那门槛连连合手拜了拜。
方才若不是被这门槛给绊了一下,以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只怕就冲了进去。
陛下早前曾着黄门侍官过来传姒璃歌侍寝,被姒璃歌以来月信为由给挡了回去。没想到陛下竟亲自来了。
若是陛下正在临幸那鸣鹿公主,她岂不就扰了陛下的好事?那可真的就罪该万死,十个脑袋都不够她砍的。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另一名仆妇相对镇定一些,自黄门侍官与那仆妇的对话之中,将事情听了个大概,便恭恭敬敬地朝着黄门侍官行了个大礼。
“对对对,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前头那位仆妇回过神来,亦跟着朝黄门侍官行礼。
“大人,陛下怎么过来了?是不是……”两名仆妇朝着内室探了探,刚刚还吵吵嚷嚷的连枝,这会也没了声音,两个人便抑不住好奇之心,试着跟黄门侍官打探一二。1717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