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又是哪一个?”
小九无力抚额,怎么短短一个下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就是安太医啊,人很好的,他说了这个药小姐一定要喝的。”
“谁请来的太医,王爷?”
“嗯!”
笙儿点点头,瑞王不也是王爷吗?
小九怨恨地瞪了眼那汤药,此时的她对于姓凤的让她喝的东西,简直就有一种恐惧心理了。
先是凤舞夜一杯酒将她迷晕吊在树上以示羞辱,然后便是凤花弄迷情香与迷情酒一齐上阵,想要欺负她。而这一次,谁知道这汤药中又有什么东西?
“去找个大夫来。”小九沉声吩咐,并不碰那碗药。
“大夫?”笙儿疑惑。
“对,大夫。”
笙儿去了半响,回来时带来了一位白发须眉的老大夫。
小九已经泡了个热水澡,将自己收拾干净,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她示意笙儿将那碗药端给大夫瞧,看这药是什么成分,究竟治的是什么。
老大夫端着汤药闻了闻,朝着小九道:“这药中都是些滋补定神的药材,王妃可是受过什么惊吓?”
小九轻轻点头,吃顿饭差点被人欺负,这挺吓人的吧!
“不过……”
大夫将眉头一皱,带着丝不确定地问向小九,“王妃是不是近期不想受孕?”
“什么?”小九脸容一僵。
那大夫看情形不对,只小声道:“这汤药虽有定心稳神之功效,可其中的一味药,却是可使刚行房的女子不致受孕……”
大夫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小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笙儿,送大夫出去,赏。”
小九一回身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阴沉的可以滴水。
凤舞夜竟然会想到赐给她一碗不会怀孕的汤药?
只不过做了一次而已,他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她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冷笑,他不想要她的孩子,难道她就愿意给他生孩子吗?
下午的缱绻温存使得她的心刚刚开始融化,此刻却又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算,凤小贱,你给我等着!
“笙儿!”
小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嚷道:
“抄家伙,去暖香阁!”
暖香阁中,凤舞夜身子倚在二楼栏杆上,眼睛望着大厅中那些痴男怨女,表情有些怔忪。
“四哥!”
他的肩膀蓦地一沉,下一瞬凤春水的笑脸便从旁边钻了出来。
“大宝问你,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别叫人家的小名!”
被叫做大宝的男人臭着一张脸,很是不满意凤春水的叫法。
人家明明叫做安子陵嘛!
有这么俊俏的大名不叫,偏偏喊小名,凤春水这货肯定是故意的!
“你的大名哪有小名好听?”凤春水一脸不在乎,朝着凤舞夜道:“四哥你说,是安大宝好听还是安子陵好听?”
“你们两个。”凤舞夜再也受不了这俩人的聒噪了,僵着脸道:“都给我闭嘴。”
凤春水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悻悻,转身搂过他家大宝,“走,宝宝,咱俩继续喝酒。”
“都说了别叫人家小名!!”
那安子陵一个低吼,下一瞬一掌将凤春水的爪子从自己脖子上拍掉,然后死瞪着眼睛,摆出决战到底的姿态,气势汹汹地瞪着凤春水。
凤春水一看他家大宝怒了,只将嘴角一挑:
“你这是想要跟我单挑?拜托你靠点谱好不好,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比划?趁早把胳膊腿收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安子陵先是被叫做大宝辱没了他的姓名,然后又被人鄙视了他的功夫,一时间心灵受到重创。
只见他一张俊脸黑沉如铁,照准凤春水的脸便挥出一拳,“看招!”
凤春水嬉笑着轻松躲开,将身子斜斜倚在屋内屏风之旁,挠着耳朵嘲讽道:“我看见了。”
安子陵登时气得够呛,他也知道自己功夫不及凤春水,但此时他满心怒气无处发泄,一伸手抓了满满一手的葡萄,照着凤春水便砸了过去。
凤春水也不躲,只挥舞着自己宽大的袖袍四处抵挡,一时间葡萄在屋中四处乱飞,噼里啪啦声不断。
然后,只听“唔”地一声,两人顿时止了动作,同时扭头看向屋外栏杆。
凤舞夜被飞来的葡萄砸中了后脑勺,他眉间一蹙,扬手间腰间宝剑便已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