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送子汤啊,我喝的是女药方,你喝的是男药方,但功效一样!”
吕剑兵松开母亲,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拼命摇头,一身横肉也跟着抖个不停,像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像个恶魔?难道你当年喝过汤,也把爸咬得遍体鳞伤?”
吕母愣了下,紧接着心里一阵暗喜,她强压心头窃喜,挨吕剑兵在沙发上坐下,刚坐下,吕剑兵立刻挪开,拉开距离打量着她。
她心里那点幸灾乐祸的喜,一下没了。
“剑兵,你先前不是跟我说没多少时间就完事么?林芝兰难道不是因为这个踢你下床的?我提醒那卖方子的人,适当增加点那个。”
“哪个?”
“就那个啊!你瞧你今天下午多勇猛,好几个小时呢,累了吧,妈给你炖了汤,走,我们喝汤去!”
吕母起身,想拉儿子起来,吕剑兵拂开她手:“勇猛?我简直就是一头失控的野兽,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芝兰?我头疼,我要睡觉!”
吕剑兵钻进被窝,努力回想,他在林芝兰身上干了些什么!那布是怎么堵上的,那绳是怎么绑上的,那伤是怎么出来的,可他越是想,越想不起,越想不起,越心慌不已。
他像大病一场的重症患者,在床上躺了两天,茶饭不思,接到林芝兰短信时,几要崩溃。
“二姐,真的,那不是我,不是我,是那药!二姐,你帮帮我,帮帮我!”在求助于二丫头时,吕剑兵一直反反复复,颠颠倒倒。
二丫头原先那交叉于胸前的双手,不知何时,瘫在胳膊两侧,原先的正襟危坐,也换成了软弱无力的瘫倒。她只看到弟弟的嘴,在一张一合,脑子里却嗡嗡作响,听不见什么。
“剑兵!”
吕母的声音像一把利剑,划破二丫头的失聪世界,她猛然醒了过来,一下子,弟弟的声音,母亲的声音,所有声音都进来了!
“吵死啦!”她大吼一声。
“哎哟,干什么,吓死人了!”吕母心有余悸地拍了下胸口。
“要离就离吧,我也无能为力!”二丫头猛站起朝外走,边走边扔下一句,“这鬼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住!”
“讲什么呢?神神叨叨的!”吕母抓住二丫头胳膊,那样子似要跟女儿评理:“这里怎么成鬼地方了?”
二丫头用力一甩,叫毫无提防的吕母打个大趔趄,险些跌倒。
“拿我生病把门哄开,这馊主意,是你出的吧?芝兰只提出离婚,已算客气,换作我,你们两个……”二丫头狠狠瞪着母亲和弟弟,手朝二人一指,鼻子里再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姐!二姐!”